“花副将和莫大夫连夜去了大雁塔,顺利的话,明天就能带回相关书籍,俞将军和沈将军为了找寻那老妪,已经将临安城翻了个底朝天,可还是没有结果。”听了探子报的信,恣睢更加坚信,那老妪极有可能是伪装的,真身或许是个年轻女子,更甚者,是个男子。
如今他为了楚九歌已经暂时搁置了科举考试之事,这或许正是魔教的目的,他也的的确确如他们所料中了招,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楚九歌的状况显然不容乐观,耽搁的越久,越有可能做出些难以想象的事情,恣睢早已急的火烧眉毛,可对此还是无能为力。
“好疼……”昏睡中的楚九歌依然能感受到疼痛,强烈的头痛与眩晕让他难以忍耐,撞击的伤口又呈发散状,无法缝合,他所受的苦,恣睢也能感同身受。
“九歌,快醒过来……”恣睢扶起楚九歌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试图去温暖他身体的冰冷,昏睡中的楚九歌似乎也有感应,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感动,竟留下两行清泪,在月光的照耀下异常闪亮。
恣睢知道这是个好兆头,正巧公子音来访,没有带着容易哭闹的小长风,而是带了十分懂事的楚落音,二人小心翼翼的走进未央宫,恣睢见了,便唤他们坐下。
“情况有好转了吗?”
“有时会喊疼,大概是好转了吧。”恣睢眼底的乌青已经深到借着月光都清晰可见的地步,公子音便劝他去睡,恣睢本打算守在楚九歌身边,可禁不住身体的疲惫,便起驾去了朝和殿。
公子音知道,楚九歌命中必有这一劫,多年前在卫国王宫的时候,他就为自己卜过这一卦,“生死难料,吉凶未知,不过我的命大,一定不会有事。”当时的楚九歌还能笑着说出这番话,如今疼的急了,是不是哭的心都有了。
楚落音跪在榻边,用温热的小手抚摸着楚九歌冰凉的脸颊,公子音小声提醒他:“小心,千万别扰到了他。”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能够叫醒楚九歌,又未尝不是件好事。
楚九歌就这样昏睡着,感受不到身边人的担忧,就像倾言一样,痛苦让他无暇顾及更多的事,只想奋力从这桎梏中挣脱出来。这也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身体是个拖累。
即使莫怀春和花亦怜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往大雁塔,和那里的住持交涉,并被允许进入藏经阁翻阅典籍,可这时候越显得时间紧迫,就算是神仙,也很难从这浩瀚书海中找到他们真正需要的资料。
“佛门乃是清静之地,你感觉会大摇大摆的把记载歪门邪道的书放在这藏经阁显眼的位置吗?”莫怀春问道,显然答案是否定的,望着花亦怜复杂的神情,莫怀春又问:“如果是你,你会把书藏在什么地方?”
“既然是歪门邪道,就永远也不能摆上台面,而且佛塔素有镇妖之名,大抵就是藏在地下室吧。”
这大雁塔的历史少说也有几百年,几百年的藏书量可想而知,更有着几百年的尘埃积淀,看着地上厚厚那一层灰尘,花亦怜就不想碰了。
“可没人说过大雁塔还有地下室,这里的住持为了好好保存这里的古籍,也已经很久没有派人来打扫这里了,就算有地下室也已经锈死了门锁,打不开了吧。”
莫怀春倒是不嫌弃那些,挽起袖子卷起了积满灰尘的地毯,又被激起的灰尘呛得眼泪都差点出来,花亦怜看不过去,便搭了把手,没想到,竟然真的发现了暗门。
“很多高僧是可以为人驱邪赶鬼的,既然如此,他们就不应该把此类书籍藏到非常不易找的地方,这暗门如此明显,或许正是说明前朝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让他们不得不为后人留一条路。”
花亦怜可不爱听这个大夫唠唠叨叨,一把掀起了暗门,本意是想用灰尘堵上他的嘴,不想这暗门之下倒别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