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侍卫报信,恣睢也迫不及待的冲到未央宫,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可现在,他只想问问楚九歌,他哪里难受。

齐寰宇见恣睢进来,还没等开口,就被莫怀春问的不知该从何答起。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齐寰宇一愣,操着大嗓门说道:“谁传的信啊,谁告诉你们他醒了,我就是找人报信他说胡话而已。”

说到这里,恣睢简直想一刀砍死这个不中用的家伙,冷着脸硬着头皮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

“疼……”不等齐寰宇回答,榻上的楚九歌就再次呻*吟到,手指勾抓着反绒的床单似是想通过这样减轻自己的痛苦一般。

“忍着吧,撞成这样肯定会疼的,我在药方里多加了一味能够缓解疼痛的草药,等药煎出来了,就会好很多。”莫怀春一边安慰着楚九歌,一边搭着他的脉象,的确有体虚体寒的症状,除此之外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或许真的是中了巫蛊之毒,否则昏睡成这个样子,脉象绝不可能显示正常。”

漫长的夜,即便是这样折腾,也还没有带来晨曦的阳光。恣睢心乱如麻,便唤人送来一壶清酒,独坐在未央宫的屋顶,望着远方渐渐露出的鱼肚白,又机敏的发现有人靠近,拍走了花亦怜伸来拿酒杯的爪子。

“嚯,打这么狠,我可是你亲弟弟。”

“亲弟弟会出现在王兄情人的寝宫上,每天吃东西到深夜吗?”

花亦怜没有回答,不过贼心不死,依旧觊觎着那杯酒的醇香,也不怕恣睢再打他,伸手抢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给王上喝得酒就是不一样。”

“难道会比给你的贡品差?”

花亦怜啧啧嘴,显然不想和他争辩这个问题。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没有拘束过你的行动,混吃混喝也就算了,就连换了个女里女气的名字,跑到御林军里给我添乱,我也从没责怪过你,为什么你还是恨他?”

花亦怜抱着膝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想了半天,才答道:“也不是恨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吧。你又不能强迫我一定要看得上他。”

恣睢竟然感觉他的话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今天晚上的事,你都看到了吧。”

花亦怜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小口抿着,指了指金銮殿的方向,道:“没有看全,我从御厨房吃过了夜宵回来,就看到那有人影,我也知道那里刚死过不少人,你的小情人又总是喜欢一袭白衣,我还以为是哪来的孤魂野鬼,打算去见识一下,就看到他抓着自己的头往青石板上撞,我还以为他疯了,刚想去阻止他,他就昏死过去了。”

“是抓着自己的头去撞地,还是不由自主的撞,而他在奋力抵抗。”

花亦怜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随即答道:“应该是后者。”

这么说来,莫怀春和仵作的推测是正确的,看来楚九歌的的确确中了巫蛊之毒不假,那么要如何救他呢?

“那大夫只是个普通的大夫,又不是巫医,怎么解决得了这种事,不过我想,能够救他的人也只有这大夫,不如让他去学学怎么救。”

恣睢反问:“怎么学?”

“这天下之大,藏书量最多的不过就是王宫,如果这宫里找不到此类书籍的话,那么就只能……”花亦怜露出了狡黠的笑,而恣睢也立刻会意:“佛寺的藏经阁。”在看到花亦怜一脸自大的表情后,恣睢决定煞煞他的气势,又道:“既然如此,这任务就交给你和莫怀春了。”

楚九歌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倒因为伤口发炎而开始低烧,莫怀春对此也无计可施,直到有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