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洞天。

花亦怜先是探头进去,也不怕有什么机关割了脖子,看了半天,才向莫怀春挥手,抬头道:“简直是齐天大圣的花果山水帘洞啊。”

后者自然当他是开玩笑,也没在意,便先行走下了阶梯,直到走到底之后才发现,确实如花亦怜所说,这密室本应暗无天日,却有皎洁之光从屋顶倾泻,而他们进来的暗门,只是一个偏门罢了,密室的面积事实上并不小,且容纳了除书籍之外的很多物件。

花亦怜想,此情此景,简直就像……就像曾经幽禁了楚九歌十几年之久的昆仑之下数尺之隅……花亦怜虽未见识过那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据楚九歌的描述,大抵就是眼前这幅场景吧。

莫怀春救人心切,几步上前便在书架上找着对他们有用的资料,而花亦怜却是四处走了走,密室的中心,也就是被那皎洁之光照耀的正下方,是一汪清泉,正在不断涌出,泉水正中,则是凸起的一块完全没有被水淹没的平整石板。想必此处定有泉水流进和流出的设计,否则早就淹没了池子,冲垮这个密室了。

花亦怜走进去瞧那泉水,清澈无比,能够清楚的看到池底沉淀着一枚枚钱币。他留了个心眼,特意没去碰那水,透过涟漪和波纹能够清楚的看到,水下的钱币颜色不一,面值不一,看起来也并不都是一个时代的东西,结合这个池子来看,就像是个许愿池一般。

难道说,真的有什么人曾经待在这里,接受人们的供奉,为人们完成心愿,却不被允许离开这里?

花亦怜看到,这泉水积在池中并不深,而中央的石板距离岸边也并不远,若是有人被幽禁在石板上,离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又怎么可能是囚困呢?

正想着,花亦怜便朝着石板的方向望去,其上摆放着书籍龟甲一类的杂物,或许正是有人曾在此用龟甲卜算吉凶,用书籍打发时间。这么想着,花亦怜就更想一探究竟,纵身一跃,略施轻功,便轻而易举的稳稳站在石板边缘。

“可别乱碰这里的东西,搞不好有什么机关的。”莫怀春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好心提醒道,回头一看,见花亦怜正在池水中央的石板上翻着什么,便凑过去让他下来。“别真的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花亦怜翻着石板上胡乱堆着的几本书,拿起朝莫怀春晃了晃,“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东西。”不过这几本书可有年头了,即使是花亦怜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也知道不能随意丢过去,莫怀春又问了句什么,突然发现花亦怜蹲在原地,看着什么,竟然对他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说你赶快过来,我们还要抓紧时间去救人!”

“别吵。”花亦怜在莫怀春的注视下,翻起了一件已经被灰尘染成深色的白衣,就连莫怀春也能清楚的看到,白衣遮盖着的,是一道枷锁。

难怪有人待在这里无法离开,他并不是自己想成为人人供奉的神明的,他留在这里,完完全全是因为有人禁锢他,就和楚九歌一样……

花亦怜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一步跃回了池边,不愿再回头朝那石板多望一眼。难怪一走到那上面就感觉心里压抑得很,谁知道那里曾经承载了那么多的悲伤……

“这书大概就是写了如何解巫蛊之毒的吧。”

莫怀春翻了半天,其上图文并茂,十分详细的记载了蛊毒的由来,发展,与配以巫术要如何解决之法,症状似乎与楚九歌都对的上。莫怀春点了点头,二人便赶回了王宫,迫不及待的要实施看看。

楚九歌的样子不容乐观,脸色发青,眼底发黑,就像几天没合眼了一般,莫怀春探了探他的脉象,依旧没有什么异样,就和书中所记“医无医”一样,大夫对于他的状况无计可施。

“去把王上叫来吧,这个时候需要有他在场,出了什么事的话,也好让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