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炽没吭声,他手里还压着底牌,确实不该说话,多余的字眼和表情在这种情况下都是画蛇添足,会给对手泄漏破绽。
池霖却知道李炽会问:“那你看透他什么?”
池霖自顾悄悄回答李炽这个并没有问出口的问题,眉飞色舞:“他想要我,这是绝对的。”
李炽只回应了池霖这一句,声音虽然轻,语气却很不善:“我知道。”
池霖冷哼一声,瞪着对面这个从容恬然的家伙,虽然池霖和李炽一样立场坚定,打死不相信陈钰景是表里如一的,但比起李炽的厌恶和排斥,池霖对陈钰景的态度并不同。
陈钰景一露面就让池霖冒出严重的不安全感,陈钰景还没做什么,池霖就已经应激得炸毛了好几次,池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莫名会对陈钰景产生这么大反应。
池霖估摸自己是嗅到危险本身了,这是他玩这么多男人锻炼出的第六感,比公理还要可信。
可越是危险,他就越是好奇,池霖不信任陈钰景,又更迫切地想玩陈钰景,会发生什么呢?
到一决胜负的时候,李炽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你到现在都没有看过底牌,对自己的运气这么自信么。”
陈钰景没有解释,也仍然没有看底牌,他用行动给出答案,平平静静地给赌局一个收尾:“show hand。”(亮出底牌,也是梭哈的音译来源)
两张底牌翻了面,陈钰景的底牌居然是和他明牌的对j对q相应的红桃j和红桃q!
陈钰景的运气好到诡异了,但最诡异的,莫过于陈钰景压根没看底牌,他好似心有灵犀地知道自己拿着王炸。
李炽脸色没有臭成这样过,他将自己的明牌底牌一把收进手心,又“啪”一声甩在一边,不必多此一举地亮牌了,他已经输了。
不简单地是输了一局,而是在池霖面前丢了脸,李炽虽然管不住池霖的屁股,但正面较量的场合真没被这样压过风头。
李炽赌品好,没这么容易破防,他保持竞争风度,将池霖从腿上抱下来,牵着池霖起身往桌球区迈步,他的邀请不容陈钰景拒绝:“去打桌球。”
陈钰景还是温温和和地道了个“好”字。
他跟在李炽池霖身后,这回是不多不少三步远,池霖被裙子包裹的背影整个暴露在陈钰景的视线里,陈钰景就不客气了,果然盯去池霖极品的腰线上,再一点点下挪,他看到池霖挺翘的臀肉下方、大腿根的肉芯里有一道湿痕。
坐在李炽腿上的时候弄湿的吧?
池霖隐隐勾起嘴角,啊呀,有男人在盯他的批,他不用回头看都知道。
176 难道他真是天才
嘭!!
嘭!!
嘭!!
陈钰景倾身俯在球桌上,姿势利落、漂亮,像只围猎的鹰隼,将猎物尽数包揽进视野之内,笔直的球杆成了鹰下落的利爪,没有一颗球逃出生天,一颗接一颗,一颗接一颗,全部被干脆利落地击入球袋,陈钰景表情冷静,且有股机械感,比起是炫耀自己高超的桌球技术,不如说是在完成一个结果已定的任务。
李炽抱臂倚在一边,球杆只夹在他的右臂臂弯里,暂时只能充当一个没什么用处的手杖。
李炽的表情不只是臭,掺着难以形容的凝重,他把开球的机会让给陈钰景,结果这家伙变态到从开球到现在没有失误一次,嘭嘭嘭,眼看黑8要落袋了,竞争?这个变态是来对池霖孔雀开屏的。
李炽怎么觉得自己是个专门跑来给陈钰景捧场的工具人……
池霖就贴在李炽身边,和李炽作伴观陈钰景装逼,两个太子爷为他文明竞争、公平决斗,他自然没有任何压力,甚至看热闹不嫌事大,男人为他打起来才是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