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池霖的红唇微张着,看陈钰景行云流水地横扫千军,有被惊到。
打牌他不懂门路,但球类竞技是非常直观的,门外汉也看得出水平的高低,陈钰景的水平好到不合常理。
他的姿势、技巧,何止是标准,几乎达到职业性!爱好人人都有,但用不富裕的空闲时间把爱好磨炼成职业水平,那么娱乐性的爱好绝对会扭曲成折磨人的东西。
陈钰景甚至有一手能糊弄过李炽的赌术,水平可见惊艳,谁知他还藏着什么其他的绝活,李炽把陈钰景形容为变态,不可谓不精准,陈钰景根本不把娱乐当成乐子,他干什么都要达到一定的目的性。
黑8落袋。
陈钰景收了杆,连点推拉和悬念都没有,就这么简单粗暴地赢了池霖的地头蛇男朋友。
简直是属于他的屠宰场。
陈钰景脸上还是不见得意和炫耀,他轻轻将球杆递给桌球室陪打的女侍,会所的工作人员连带池霖都在向他行注目礼,女侍更是恭恭敬敬接过球杆,鉴于陈钰景仍然被这些不明真相的服务员坚定当成是池霖的小白脸,那么他们对他表现出的尊敬,就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崇拜了。
陈钰景不理会别人的眼光,打完球第一眼就看去池霖身上,池霖张着嘴,有点看呆了,陈钰景总算被池霖可爱的呆样逗出一个微笑,不再像个变态的机器人。
李炽手指猛然袭来,蛮不讲理地推了推池霖的下巴,强迫池霖把嘴闭上,不准他对陈钰景露出这种傻缺表情,让他什么面子都没了!
李炽满腔醋劲无处发泄,陈钰景这个人,连性格带背景,给李炽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陈钰景接过侍者递来的气泡水,轻抿两口,他的衬衫衣袖整整齐齐地挽在小臂之上,骨骼修长,肤色玉白,贵气和李炽不相上下的,论皮相,两个太子爷平分秋色。
“还打么?”
李炽城府深,个性其实爽快,他也不装模作样,将球杆丢给侍者,输了就是输了,李炽讨厌一个人,也并不妨碍他同样佩服他。
“还打什么,你真是外国人?难道不是外星人么。”
陈钰景笑意加深,接受了李炽这种不情不愿的打趣恭维,陈钰景连半点得意都没有,更勿论得意忘形,他的目的一直鲜明盯回了池霖身上,但神色没有任何企图和李炽抢人的攻击性,眼神淡如烟,看着,观察着。
换成寻常男人,恐怕都不会对陈钰景这样的眼神有任何警惕的预感,但李炽眯了眯眼,神色笼上一层更深沉的阴霾,他扯着池霖,强迫池霖藏在他背后,不给陈钰景看。
李炽从来不介意把池霖的美炫耀给情敌,但此时此刻他竟有点后悔。
不该让陈钰景看的,他甚至在陈钰景面前操了池霖一顿,池霖最骚最娇的样子都被这五项全能的变态看去了,陈钰景还是落落大方,好似看着池霖就好,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李炽只觉得自己轻了敌,他刚刚应该带个人来,直接把池霖抓回去,池霖那骚批他什么时候操不行?
结果他被嫉妒和怒气冲昏了头,竟在一头能完美藏起獠牙的头狼面前暴露出池霖最娇软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