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都死绝了。”

程文从怀中摸出一盒卷烟,自然地递了过去,“大爷,您和我说说吧?”

老头儿接了烟,把牛家的事儿,从头到尾地翻了出来,说到牛大娘卖东西被坑时,他还义愤填膺,脸都红了许多,为对方打抱不平。

程文边听边想:这老刘,应该没有替人报仇的决心和勇气吧?

楼冬没敢把鞋留在屋里,他不想暴露,而且,他也不想闻那股气味,用几块破布,卷得严实,夹在腋下,出了门。

暮色将合,山上的树林,更显青黑,看着一处,似乎久了就能动起来,如一条青龙盘在山间,环抱着这个山村。

楼冬想到,只要能问出,铁蛋出事那天,有哪个单穿着鞋,或者哪个光脚不怕硌的,离破案就不远了。

没走出几步,就碰到个老熟人。

老毛原本哼着山间小调,一晃一晃地十分轻松,可现在,就跟个遇上狗的家猫,全身的毛都炸了,包括头发,所以老毛这个称呼,直到今天,才真正实至名归。

“那,那个,大哥出门有啥着急事儿啊?”老毛硬着头皮问道。

“关你P事啊。”楼冬正心情烦闷,索性破罐子破摔地骂了一句。

老毛连忙让路,就差贴上墙根,慢慢地往旁边磨蹭了。

走出两步,楼冬突然顿住,“那个,你最近,见没见过脚底受伤的人?”

老毛经常与小伙伴一起混,见过的人肯定只多不少。

老毛先是愣住,随后摘掉斗笠,捋了把头发,“唉,还真有那么一个,问他咋回事儿?他支吾着说,被老鼠夹子,夹到脚了,我看他八成是脑袋瓜被夹了。”

楼冬一脸顿悟,就是这货没错了,问清楚那人住哪儿。

楼冬让老毛等他消息,事成以后,请他喝酒。

老毛乐得斗笠更歪着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