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确定涂黑漆之前,底下的是血吗?”
“不确定,”铁牛摇头,“不过,除了血,还有啥是这么红的?”
楼冬是早就听明白了,杨大娘恐怕不是自已撞的棺材,她是被人打昏,然后又伪装成自杀的场景。
可惜,凶手太不高明,又或者自信过了头,敲棺材时,不慎刮去表层的黑漆,原本涂抹鲜血就大功告成了,谁知他脑子一抽,抹上了红漆,觉得十分完美,显眼得很。
却不想,血液流出体外,会随着时间推移,发生变化,由鲜红逐渐转为砖红色,呵,又是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蠢蛋。
程文内心气愤,却又不能拿铁牛这个憨憨怎样,说到底,也是自已过于疏忽,才错过了这一线索。
程文恨铁不成钢,狠狠扫了铁牛一眼,转身回屋了。
铁牛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楼冬掏出小本子记下线索,转身走出院门,散步去了。
心中郁气难消,青山绿水也激不起他的兴趣,正无聊着,免费的沙包送上门了。
歪斗笠从东边,摇晃着晃进楼冬的视线,满脸欠揍的笑容。
歪斗笠本名老毛,当然只是乳名,至于为啥不叫小毛,这是因为,他家的小黄狗叫小毛。
再没人性,也不能和看门狗抢名字呀。
他本人大字不识几个,善于钻营,在村里恶名远扬,但这不是最主要的,这厮稀罕白净男人,只要长得好看,别管死的活的,他都贴上去。因此别人送他外号:专盯小子的老色毛。
楼冬当时听了这个外号,笑得直打跌,这外号,还是太贴切了。
眼下,他又本性难移,盯上了程文,楼冬只想送他一句:想屁吃呢!
于是,想屁吃的老色毛,晃悠着两条麻杆腿,出现在村头。х?
第 40 章 楼冬发火
“哟,今天昨没见着那个小漂亮?”那厮吹着口哨,扭着脖颈,往楼冬身后瞄。
楼冬一脸嫌恶,“嗤,我当是谁,这不矮穷锉吗?咋了?又屁股痒想找抽了?”
老毛全当没听见. “我说,我也没招你惹你吧?说话咋跟粪坑一个味儿呢?”
楼冬扯过一把狗尾巴草,全撒在对方身上了,下巴微抬,“你连这玩景儿都比不上。”
好哇,老毛虽然狡猾,但也不是没脾气,立马炸了,“你这个外乡佬,跑这儿撒野,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楼冬轻轻抬腿,慢慢一踹,“老子懒得听你吵吵。”那货一声没吭地滚到水沟去了。
水沟里积满雨水,原本沉底的泥,被老毛的屁股一搅和,全泛了上来。
老毛抹了把泥浆,抓着把草,破口大骂,“我日你八辈儿祖宗!你在外面装孙子,你爷爷知道吗?!只会耍阴招的狗东西………”
一堆污言秽语,不打草稿地传了出来,混着沟底的烂泥,恶心到令人作呕。
楼冬抠了抠耳朵眼儿,原地转圈,看中一块石头,拎起就往沟里砸。
老毛一向散漫惯了,哪里见过这种架势,立马双手高举,嚎着投降,“我错了,我保证,再不纠缠那个小漂亮,你快住手啊,我的妈!”
楼冬发了一通火,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想想自已的所作所为,他问心无愧。
扯过一根长棍,递到抱头躲闪的那货手中,把他拽了出来。
老毛拧着衣服,敢怒不敢言,眼神偷偷瞟向冷着脸的楼冬。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楼冬实在没心情再做纠缠。
“那个,你俩是铁牛家的远房亲戚吧?”
楼冬瞪向他,老毛缩了一下,大着胆子道:“那个,你俩要是有啥不明白,可以去村西头的破庙,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