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身份,你也不想知道喽?”程文状似无意地提起。
“去,我去还不成嘛。”楼冬一听来了精神,鞋反穿着就往外跑。
却被程文一把揪住衣领,“你轻点”。
楼冬满口答应着。
两人趁着夜黑,轻手轻脚地摸进正屋。
又不能点灯,只能跟个瞎子似的,双手探着,双脚轻点,摸索着挪动,也不知楼冬是咋想的,门槛处绊了一跤,门框上撞了两次,还有一次被门帘缠住。
程文只好停下,帮这个猪队友脱身。
一声鸡叫,吓到了黑暗中的两人,“半夜鸡叫还是有些惊吓哈。”
“嘘”
摸到四四方方的物件,两人开始抽拉,拖拽,那货竟然纹丝不动,楼冬奇了:不对呀,白天就看得明白,这里放的就是柜子,难不成换成无门无缝的木头疙瘩了?
一下用力,一个沉甸甸的物件,落到了手里,细细摸着,是一把锁。
看来,这铁牛也不是很憨嘛,还知道保护个人隐私。
拉开小门,程文伸长胳膊,摸了又摸,摸到一个薄薄的纸本,“找着了。”
两人推搡着溜出正屋,没人留意到,北面靠墙的床上,一双眼睛睁开后又合上了。
回到西屋,程文拧亮保险灯,刚要细看,被一只手拦下了,楼冬沉声道:“做人可不能言而无信呐!”
程文看看手里的账本,又看向楼冬,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熄灭灯,账本被塞在枕头底下。
“好吧,说到就要做到。”程文从穿书前一晚说起,一直说到现在的处境。
楼冬单手托腮,侧躺着,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他有些艰难地问,“你是说,你不是书里的角色,而是这些书的作者?”
程文点头。
“你穿进书里,只为修改剧情?”楼冬再问,程文接着点头。
“若是失败会怎样?”
程文摇头,“我不清楚。”
楼冬痛心疾首:大哥你这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呐,咋这么呆呢?!
“我守住那些漏洞,你却要填补它们,我们之间可是对手关系。”楼冬坦白道。
程文点头,“我知道。”
楼冬摇头: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帮你,你也不知道我有多么,多么喜欢你。
那股酸楚压在心头,不上不下,楼冬快要发疯,原本以为,程文是个不见经传的角色,没想到,自已才是。
程文行踪不定,若是有一天他消失了,自已去哪儿找,自已的这份情感又该对着谁倾诉,虽然不相信海盟山誓,但朝夕相处却是他毕生的追求。
程文很少见到沉默的楼冬,只好把手搭上对方的手,小心地握了握,“别哭了。”
楼冬抬袖遮眼,瓮声瓮气地不承认,“谁哭了!这是风迷了眼。”??
楼冬心情不佳,做的饭都难吃许多。
铁牛颇会看眼色,闷不做声,端着饭碗走到一边,偷偷摸摸放盐。
而程文口味偏淡,照吃不误。
楼冬游魂似的做午饭时,被铁牛拦下了,“表哥,你歇着吧,这顿我来做。”
把凉水往灶门口倒,若放任下去,今天是吃不上饭了。
程文坐在台阶上,叮叮咣咣地切菜,对离魂状态的楼冬视若无睹,对方把袜子往头上穿的时候,他就已不想再说啥了。
晃着晃着,楼冬直奔棺材那边,程文把刀一扔,冲过去,拦腰抱住对方,“冷静!”
楼冬拍拍腰间的手,“淡定,俺只想看看这棺材是啥木材的,为啥泛红光。”
程文松开双手,顺着方向望去,咦?
前两天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