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而下的吻从眼角到脸颊,又从脸颊到肩头、小腹,唇瓣间抵着舌尖厮磨,把人亲得很舒服。

唐锦稍稍偏开头:“你平时没这么欲求不满,到底怎么了?”

他一边问一边忍着全身细密的微痛,往被子里藏了藏,下半身确实古怪,湿漉漉的,似乎比之前和剑修上床时的燥热还要让人难堪,甚至有种失禁的错觉。放在身边的惊鸿剑倒是一如既往的冰冰凉凉,紧紧挨着,那种热度和湿润就减轻不少。

……就很怪。

他一下子想不出这是个什么情况,反正很难解释。只能姑且把话题扯开,先把剑修的事儿问清楚再说。尤其是现在他脑子很清醒,剑修一脱衣服,颈侧那块儿露出来的桃花纹身就看得很清楚,之前确实没见过,他盯着这儿问。

“这桃花,之前还没有的……唔、你急什么……”

沈侑雪却一点也没被这种问题干扰到,不如说很多事本来也是不问不答,问了就说。平日里还需要把唐锦双手推上去按住,眼下动一动都难的社畜根本是任人鱼肉,他掀开了被子跟徒弟温存了一会儿,心里知道那处应当还在受此前交欢的影响,寻到了地方,手指插进去拨弄了几下,挺腰身下一沉,果真又软又湿,还很主动地把他迎了进去。

纵然简单解释了一番被雷劈散的不过是留在长命绳中的一缕神识。

可这种时候若是再说是涅槃时阴差阳错地受了玲珑骨的影响……

想到徒弟对话本奇怪台词的热衷程度,沈侑雪略微沉默了片刻,分开唐锦的腿往里撞了撞。唐锦被这一下弄得有些受不住,额角浸了些淋漓的汗,耳垂通红。

剑修将人揽得紧了点,低声道:“无碍,只是……双修秘法的一种。”

唐锦头晕目眩:“太急了……”

“这几日你都睡着,未曾行房,总得先试试深浅。”

“唔、你先……啊”

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将这影响消去。

他分了心想着要不要换一张床,连屋子也改一改。当初这竹屋不过是他闭关前临时歇息,随手筑起,连个暂时隔开的中庭与前厅也没有,好歹该有个院子挡一挡……否则日后燕好温存,便要封山,岂非等于是连敦伦之事都昭告他人,着实有些……

唐锦后背绷得紧紧的,恍恍惚惚像是被人摁进了水里。经脉还没好全,唐锦身体跟不上反应,知觉却还完完整整留存着。虽然双修的舒适确实滋润了五脏六腑让那种酸麻消退不少,可实在是不习惯,他原本想喊出声,却见沈侑雪眼角脸颊都是潮红的,死死地按着他的腰往里推。

热得像在夜市里,唐锦想起以前吃夜宵时在小摊点的花蛤,嫩滑的肉在火里油里充满滋味地卷起来,被掂着锅用力翻炒,炒到最后还要撒几粒红红的辣椒,被端上桌呲溜一下给吃了。

太忘峰也有夏天吗。

房檐下流苏风铃清脆响动,扰了一地的雪。

万般不可描述,千般颠鸾倒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自己也被烤熟的错觉中惊醒。

衣不蔽体,瘫软在床,原本就动不了的身体摸索着想要翻过来,抓着光滑柔软的床褥一团褶皱,膝盖那儿磨得有些疼,仍旧不太听话的手臂失去原本该有的平衡,差点摔下去,剑修握着他的手臂将人扯回床上转过来,老老实实地躺好。

唐锦虚脱地想着,以后跟沈侑雪上床得注意着点。好的不学尽学些什么东西,竟然学自己来咬人。他一个……一个快飞升的人,自己一个金丹是他能咬的吗,浑身上下被咬得没一块好地儿。

吃饱了的剑修披了件鸦青的薄衫,后颈处的桃花纹也淡了许多。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纹路竟然像真的花,在情热之时还会有着馥郁香气,唐锦只记得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