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除夕夜。你给我放了一场烟花,还瞒着我,故弄玄虚地把我叫到阳台,我一打开窗,外面就开始噼里啪啦放烟花,”我不自觉笑起来,轻声说,“特别好看。”
李鸣玉安静听着,过了许久,忽然问:“你觉得,是那时候开心,还是现在开心?”
我奇怪地说:“怎么老是比较来比较去的?一样的。”
“那是他陪你看的烟花,”李鸣玉强调,“这是我和你一起看的,一点都不一样。”
我纠正他:“那就是你。”
李鸣玉固执地说:“我才不是他。”
莫名其妙的吃醋,十七岁真是死心眼。我忍不住笑起来挑明之后也没有想象中的尴尬,格外自然,像是本该如此。
回家后同往年一样看春晚。无聊的小品,无聊的歌舞看得人直犯困。好吧,是我没有鉴赏能力,加上李鸣玉一直偷偷握我的手,于是我说:“爸妈,我先回卧室睡觉了,有点困了。”
李鸣玉也站起身:“我也困了。”
“别忘了明天早起拜年,起晚了不给压岁钱了,”妈妈笑着说,“赶紧去睡觉吧。”
电视里主持人吵闹的声音逐渐远了,卧室门彻底隔绝了所有。我刚要开灯,李鸣玉却是把我抵在了门上:“不要开灯。”
我鬼使神差地照做了,感受到了他很近的呼吸,温热,李鸣玉低头开始亲我。我们有段时间没接吻了,他有些生疏,但很快回忆起我教他的内容,温故知新地往里探入。
在不能视物的情况下,其他感官无限放大。
李鸣玉是湿润的,热的,痒的。我听见很细微的水声和吞咽声,舌尖发麻,几乎要溺在亲吻里了。
我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小鱼。”
昏暗中,我仍是看到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目光明灼。
我问:“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东西吗?”
李鸣玉点点头,哑声:“记得的。”
“那今天,”手探了下去,按在了他的勃起处,我抬眼看他,轻声说,“我教你点其他内容,你也要好好学,好不好?”
李鸣玉的呼吸重了些:“……好。”
8
地面散落着衣服,没人去收拾。我们回到最原始的状态,赤裸着身体。
我随手把内裤丢在了一旁,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低头亲了亲李鸣玉的嘴唇。
“你在上面吗?”李鸣玉有些迟疑,“我看电影里都是1号在上面。”
我凶巴巴的:“不许质疑我!”
李鸣玉做了个拉链上锁的手势,乖乖平躺在那里。
我探身上前,拿出柜子里早就预备好的润滑液,往手心里挤了挤。
“这是什么?”李鸣玉求知地开口。
“润滑,就是,呃,把、把那里弄开一点,好进去,”我脸简直要烧起来了,结结巴巴的,“直接进去会受伤的。”
李鸣玉问:“可以开灯吗?这样看不清。”
“不行!”我刚勉强进去了一根手指,立马说。
奈何李鸣玉熬人得很,说尽了软话,我才勉强同意他开床头灯。然而灯一开我便后悔了,不是很亮,但昏黄地笼在赤裸的肉体上,显得更加淫靡了。
我也不敢看李鸣玉,但能感受到他如有实形的目光,强装镇定地努力往里探着,润滑液发出咕叽的水声。
李鸣玉一直盯着瞧,忽然说:“我可以试试吗?”
我茫然地抬头,李鸣玉又重复了遍,我还在犹豫,他却是自然地接过了我手里的小瓶子,声音温和:“你背对着我,我来帮你。”
我咬咬牙,按他说的转过身去,忽然屁股被轻打了下,我刚要发脾气,就听见他很礼貌地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