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二郎年幼,还不到三岁,罗清一个内侍,再如何尽心,也比不得有母亲照顾妥当。永春堂已有了大郎,可瑶光堂还没养孩子,柳夫人又曾被殿下和娘娘选中抚养大姐儿,想必是担得起照顾二郎的。柳夫人又好读书,二郎也正要开蒙上学了,更是合适。殿下为何不把二郎送去瑶光堂?”

他又隐晦说:“柳夫人又同江夫人好。两位都有了孩子,一起教养,江夫人也能多些助益。”

不似永春堂的三位,现在不过勉强压着,才与云起堂和睦相处,再来一个孩子,更会生长野心。

“她们是好。”

这一番条理清晰、利弊分明的建议听过,楚王只说:“但人心多变,有了孩子,只怕就不同了。”

柳氏是青雀在楚王府里唯一能交心的朋友。

青雀既喜欢她,就让她一直维持原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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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前一日,楚王又抽空带青雀到前殿见了几个王府司马、典军、校尉、队正等亲兵统领,吩咐他们听命青雀,一如听命于他。

看着这些披甲佩刀、高大结壮的亲卫在她面前低头,不知为何,青雀感觉到,藏在她腰间的那枚令牌,正在令她不能忽视地发烫。

但,不到紧要关头,她还是不会当然,也不能调动他们。

是因楚王,他们才会听命于她。

青雀坐直身体,在袖子的遮挡下,碰了碰令牌在的地方。

下午,楚王入宫,先拜别母亲。

六公主也在,也还是和他一起出宫,笑问:“我看父皇年前新赏你的马,你都没用,再给我两匹?”

“没了。”楚王看她一眼,“你说晚了,都送人了。”

“哎?”六公主惊讶,“送谁了?”

她数着问:“是定国公?长兴侯?戚侍郎?秦侍郎?刘文成?方祁……季准?”

把楚王的旧部伴读属下亲信全问过一遍,也没见他神色稍动,六公主想想,“哦”地一声:“我知道了!”

她笑道:“你是不是送新小嫂子了!”

她又称呼青雀是“新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