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付得不轻松,潘晓白横空出世,一门心思作死,简直有益无害。
论斗,我未必斗不过文娴,可我暂时不够格,唯有以退为进,明着苦情,暗着交锋,引诱文娴马失前蹄,自毁全局。
我耐心等了两个星期,文娴没把潘晓白整死,倒是让司机给我递了话,邀我茶楼见一面。
我拿不准情况,下意识找借口推辞,司机一味软的没用,上硬的了,他说沈太太没别的意思,程小姐如此驳面子,有些不识抬举。
我倚着楼梯反问他,那我该怎样呢。
司机不卑不亢,“因小失大的道理,您比我懂。”
这么久以来,我和文娴过了几回招,各有胜负,她攻我守,歹毒上她高过我,隐忍上我略强她,至于计谋,也算不相上下,她能挖坑,我也能填坑,文娴对我的态度,和对祖宗其他二奶不同,她选择了一种迂回战术,表面上怀柔,暗中玩儿阴的,我清楚这不是好事儿,她把我列为强劲的情敌,才会放最后铲除,是想一击即中,让我再难翻身。
大房登门了,明知穷山恶水,也不能不去了,我换了件衣服,由着司机开车送我到茶楼,他没跟上,只告诉我尽头的109,挨着鱼池一间茶室。
我刚过105,106的门开了,财政局的钱处长搂着一个女人出来,手上拎着两盒茶,鼓囔囔的,倒像塞了别的东西,几名下属送别,从里面合上了门。
钱处长和我有仇,他当年向米姐提出包我,而且是买初夜,米姐打算给我挂牌竞拍,炒红名气,从此就不愁大人物的客源了,没答应他,他虽然有钱,但不能光明正大和富商抢女人,就私下找我,和我讲价钱,我哪敢擅自做主,我又捅到米姐那儿了,米姐的后台警告了钱处长,差点把乌纱帽丢了。
我一看是他,冤家路窄,当即扭脸要走,钱处长光顾着掂量茶叶的分量,没留意我,倒是他旁边的女人认出了,特嘹亮喊了嗓子水妹!
听声音我就知道,是三炮。
三炮是圈子里姐妹儿给她的外号,她一晚扛三炮,一炮全套,190分钟,一条龙服务,东莞那边学来的,东三省会玩儿的小姐不多,主要是体力撑不住。
搓、含、舔、咬、吞。不是单纯的干,用这五个字玩儿花活,搓棒子,含火种,含冰块,舔后庭,舔脚趾,咬和吞看客人口味,总之五花八门,一炮就能把姑娘累死,她能扛三炮,相当于从天黑干到天亮,不歇息。
2002年左右,三炮的辉煌时期,据说她赚了八位数,那年头上千万,小姐行业也就出了一个花魁梁海玲。2003年,三大招牌一炮而红,我和红桃还有娇娇分了她的客源,把持着东三省风月的半壁江山,她就一落千丈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有靠山了,耀武扬威的挽着钱处长走过来,扬着下巴冷笑,“哟,怎么这么清闲呀,自己出来喝茶?”
要是就她自己,我一巴掌甩过去,可她旁边杵着钱处长,不大不小的人物,我不能瞎惹事儿,惹了我没能力平,祖宗给我擦屁股,这当口儿对我没好处。
我往旁边走,她伸腿绊住了我。
“我想起来了,沈检察长包了个海天盛筵的名模,你可不得空嘛,你倒是想忙了,没机会呀。”
她抬手捻了捻我的发梢,我厌恶推开,她嗤笑,“圈子里你多风光呀,这几年,所有姐妹儿看你脸色,你挑剩下的,才轮得上我们,如今你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了吧?”
三炮这张嚣张嘲讽的嘴脸,和原先一模一样,她当了二奶后,属于一直顺风顺水,骄纵惯了,钱处长肾虚,满足她加上老婆,就透支了,没力气应付第三个,所以她独树一帜,很受宠,宠得无法无天了。俗话说打狗看主人,潘晓白再压我,那也是祖宗的家事,看他面子也得敬我几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