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他,“关先生真笨,女人多么渴望仪式,也等男人开口呢,乞讨的不要也罢。”

他反问是吗。“张宗廷确有两把刷子,这一面过后,关太太顿悟了不少。”

我强作的媚笑僵在了眼尾。

他单手将客厅的绒布纱帘挽起,系了一个结,“我有时好奇,关太太这颗心,究竟是硬,还是软。你排斥异己,非常明确利落,从不心慈手软。面对旧情又摇摆不定,我希望你做好准备,人这一辈子,就是在不断的失去中,熬到白发苍苍。”

我笑容慢慢收敛,“关先生失去过吗。”

“当然。”

他返回酒柜,“我失去的,是平生欢愉,是自由,是无所顾忌的放纵。”

他凝望着我,“可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