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稳住顾润良,其他事不必掺合。”

他想搀扶她站起,陈庄用力摆脱那条手臂,她不依不饶仰面盯着张宗廷,“廷哥,沈良州签署了哈尔滨市最高追查令,省检察厅紧随其后,卖他薄面,如今铺天盖地都是对我们不利的网,错了半步,满盘皆输。他为什么死咬不放?程霖一日归你所有,沈良州就会往穷途末路逼你。”

“陈小姐!你犯糊涂吗?”

阿炳不等她继续吵闹,奋力拖拉她,张宗廷背过身,对此充耳不闻,我喉咙发出冷笑,扯断勾在门板的一支君子兰长叶,在陈庄被拽出书房之前,悄无声息回了卧室。

张宗廷比我预想中面临的处境还棘手,不可否认,祖宗对他斩尽杀绝,我是因素之一,与其说他不要我,不如说他要不了,这么多双眼睛,他的脸面拿不回。

销往澳门的三百斤白粉出自吉林国道,因此香港这批货照例通行哈尔滨港,二度在吉林凭空消失,危险系数过高,尤其顾润良能通融的渠道也只有哈尔滨,顾省委没有沈国安手伸得长,更无他势力大,跨省他搞不定。

次日一早,我和陈庄同坐一辆宾利,尾随于张宗廷的防弹车后,在几十名马仔护送下,驶离吉林,返回黑龙江。

我是既来之则安之,不计较所谓排场阵仗,陈庄自打坐上这车气儿一直不顺,她忍了半晌,终于开了口,冷飕飕的腔调,往脖颈子里钻,“哈尔滨的雪,到底两年前那一场最大。程小姐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