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腔调耐人寻味,“复兴7号隐匿多年,在上一任金三角毒枭引爆身亡后销声匿迹,如今登陆黑龙江,张老板在东三省从此一人独大,祥叔一辈子达不到的辉煌,难道不该庆贺吗。”
我上下打量他,话是好话,却暗藏刀枪,很不入耳,张宗廷面色云淡风轻,透着一丝笑意说,“祥叔怪我,还和我置气,什么独大,说这话为时尚早。朱管家怎么也听信外面流言蜚语,误会我对祥叔的孝心。”
“张老板真有孝心,那再好不过。我这番道贺,自然也是诚心诚意。”
他侧身一让,家丁齐刷刷的鞠躬,高声嘹亮,“请张老板入府。”
我们跨过半米余高的金色门槛,视线所及,一眼泛着热气的温泉,两旁的高山流水,碧瓦朱楹,呈拱形环绕,茂盛的葫芦树结满了秋葫芦,个头大得很,圆润通透,湛青碧绿,挂在篱笆檐下,勾着滴滴霜露,摇曳之时,犹如下了一场细雨。
迈下长廊,踩着通往花厅的大理石阶,西北角一间雕花的木楼,隐隐传出女人的欢声笑语,和叮叮咣咣什么东西碰在一起的声响,管家先行几步,跨上楼梯,伸手推开了围栏,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晃动的佛珠帘一掀,一尊硕大的金色鼎炉赫然立在花厅的正中央,细长的三孔冒着袅袅香雾,一片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