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乏极了,床头灯朦胧的暗影中,是他阵阵轻微的鼾声,我踮着脚悄无声息爬上床,钻进凉被里,塌陷的另一边,未曾惊醒他,他睡得香而稳。

我从背后严丝合缝的重叠他脊骨,祖宗没穿睡袍,光溜溜的上身紧贴我柔软的胸脯,他大约觉得舒服,死命的蹭,蹭得他凉丝丝的皮肤,有了灼烧的热度。

我中了蛊,疯魔而贪婪嗅着他,亲他凸显的一道道肋骨,尽情独享他,占有这流逝的分分秒秒,攥不住的光阴。

我庆幸我不困。

不必畏惧谁抢夺他,这万籁俱寂的时候,唯有我是清醒的。

她们睡了。

睡如同死去。

我逃脱了梦魇,逃脱了虚无的桎梏。

真真切切的,令祖宗完整属于我。

我抱了他许久,久到我昏沉,强撑的眼皮颤抖,他忽然翻了个身,将我按在怀里。

我浑浑噩噩,意识迷茫,无力回应什么,只感到他吻我,他有口气,不重,淡淡的,抽烟很凶的人,牙齿都藏着味儿,只不过爱整洁,不那么浓郁。

我眯着眼缝儿偷瞄,他也在酣睡,并未醒来,只是下意识的,拥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