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密压向他。
“有人盯着。”
我猛地停了。
盯着?盯着关彦庭吗。
我眼神机敏而不露痕迹,梭巡于窗外的四面八方,只着重观察静谧不易被发现的角落,我问他在哪。
他闷笑,清朗好听,“这么相信我说的吗。”
我怔了怔,恼羞成怒继续推他,他掌心不移开,隔着衣服轻轻拍打,“我很难受,想吐,你别折腾,就一分钟。”
警卫员背对,犹如一座古老的破损的西洋钟,不摇不摆,不声不响。
“他不会无缘无故带你过来。”关彦庭喉间暗哑,“程小姐,我也不能太正直,与官场太格格不入,理解吗。”
我十指麻凉,顺着血液和四肢百骸,凉入骨子、五脏,物极必反,一股热流直撞脑瓜顶,我浑浑噩噩的,陷于被掌控的局面。
关彦庭的唇贴上我脸颊时,我整个人僵住,我以为他很硬,每一处硬梆梆,尖厉凹凸,无坚不摧,原来他的唇也是软的,薄的,温热的,带着一丝潮湿,一丝试探。
他沿着我面庞,一厘厘挪动,落在我涂抹了口红的唇角,辗转厮磨时,一抹嫣红烙印他唇上。
他不曾吻合我,而是又一点点滑到眼尾的红痣,最终停在我耳畔。
他的吻似水,似桃花清风,似海岸明月,淡谧,柔软,轻细,又不容忽视。
关彦庭太温柔,铁血硬汉的柔情,是这世上最难抗拒、不忍打破的柔情。
他舌尖很快速舔了下我耳垂,我敏感得抓住他臂肘,十指倏而握紧,我喊了声关先生,便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关先生。”他轻笑,“这个称呼很入耳。”
我僵直脊背,他的口气白酒与红酒相溶,醇厚浓烈,“我允许你以后这样喊我。”
他鼻尖埋进我发梢,深深呼吸,“程小姐的香味,能解酒吗?我胃不舒服。”
他绷着的身子一软再软,喷洒的热气烫得我颤栗,一簇细发顽皮,滑进他口中,他舌尖抵了抵,抵不出,被逗笑了,“闻不够,让我尝尝是吗?”
他舌头咂弄下,“茉莉和百合。”
我一时分不清,他演戏给暗中的刍狗看,抑或当真醉了,醉得流露出男人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