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说是。
他从衣领内掏出对讲机,匆忙走出包厢。
沈国安这才明知故问开口,“文晟又闹事了?”
关彦庭难得不曾和他打拉锯战,非常坦率说,“文团长倚仗他父亲,在军队明里暗里和我争斗,倘若一心为公,我无话可说,他强加私人恩怨,这令我忍无可忍。”
沈国安也蹙眉,“他是我亲家,我尽量提点。关首长不必看在我和文德的颜面,对他一再忍让,适当镇压,没什么不可。”
关彦庭脸色缓和,他举杯说,“多谢沈书记体谅,那我也不过分纵容了。”
沈国安巴不得他俩打起来,打得天昏地暗,各自犯错,省委不容纳有违军纪的军官,阻止异己和注定废弃的棋子步入东三省仕途的至高阵营,是沈国安当务之急。
这场酒席吃了四十分钟,酒喝光两瓶,沈国安的司机进来提醒他时辰,他喝得迷迷糊糊,仍不忘礼数,指着我让我替他送关彦庭离开酒楼。
关彦庭撑着额头,一言不发,司机搀扶沈国安先行一步,我和警卫员也架着他往外走。
警卫员倒是没避讳我,他急于提醒关彦庭酒桌上的失误,“参谋长,您怎么留下话柄了呢。军区的水比官场还深,本身就是定时炸弹,您倒好,跳了他的坑,自燃导火线。”
关彦庭毫不客气将半边身子的重量压在我肩膀,任由我无比吃力拖拽他行走,警卫员见状伸手帮忙,也不知是否我看错了,关彦庭似乎拂开了他。
他阖着眼皮,眉头紧皱,“他想要看我和谁斗,我如他愿,斗一场又何妨,省得他盘算更狠的,早跳早托生。”
我不可思议问他你竟然知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他脑袋一低,额头砸中我鼻梁,正巧他张嘴要打嗝,我立马别开头,结果不是嗝儿,是他戏弄我得逞的一阵笑。
我们迈下台阶,警卫员拉车门,我搀扶关彦庭进去,待他坐稳后,我叮嘱他早歇息,他没说话,掌心覆盖眉目,酒气片刻的功夫汹涌弥漫。
我将毛毯铺在他腿间,一边整理一边询问警卫员家里远吗。他说参谋长居住在军区大院,不是很近,一路避免不了颠簸。
“沈书记也有意思,他明知你主子固执,不可能与他为伍,何必多此一举呢。”
警卫员说沈书记目的也达成了一半,他出马怎会走空,您只是参悟不透而已,毕竟不是仕途中人。
我参不透?
沈国安玩鹬蚌相争的把戏,一出草船借箭声东击西,引发关彦庭与文晟内讧,省委选举大会唱空城计,谁也进不去那扇门。
我这双眼啊,看得透透的。
我能抖机灵吗?大老虎的五指山下,过于机敏倒不如当个傻子。
归根究底,关彦庭若不帮我,绝不会卷入流言蜚语,他难得在风月中失足,也失了他省委的宝座。
沈国安对我,既感兴趣,也忌惮,我的心计,我在男人堆里兴风作浪的本事,足以构成他铲除我的根源。
祖宗十几个二奶,没一个好下场,我一日不上位,便逃不掉被利用掌控的局面。
高官情妇,就是穿金戴银,赤裸一双脚,踩着刀尖过活。
我直起身退出车厢,手腕没来及从关彦庭腿间收回,忽然一股力道扼住,把我往里面强行拖入。
我朝前踉跄扑倒,下一秒的状态根本不由己,我大惊失色,紧接着我跌落一面极其坚硬结实的胸膛,我错愕数秒,沉沉的墨香四溢,包裹吞噬了我,我一刹间醒悟,他在我作出反应之前虚虚实实的圈住我,“别动,让我靠一会。”
我怎会听他的话,靠一秒都不行,我手忙脚乱推拒他手臂,挣扎与纠缠间,他宿醉清醒了许多,掌心用力反扣我腰间,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