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踏入异己地盘,更不会不顾一切搜罗我。
祖宗没撕破脸,终究没这个必要,他握着我的手,放在掌心把玩,“我马子性格烈,不比张老板马子强多少。”
张宗廷意味深长注视我,“烈性子的女人,才令男人欲罢不能。”
祖宗听了弦外之音面容愈发阴郁,张宗廷惹了祸便走,他搂着蒋小姐步入电梯,门叮咚合拢,二力删掉一条短讯,对祖宗说,“马仔发现金鼎洗浴城,有九姐的堂主露面,洗浴城是姓张的地盘,松原现在没消息,林柏祥和张宗廷按兵不动,九姐的人现身,恐怕他们要出手了。”
金鼎洗浴城与丽海相距一条街,华灯初上之际,于霓虹璀璨中对望,张宗廷前脚摸清丽海是祖宗的产业,后脚便开了金鼎,倒不是打擂台,两家买卖不同,而是隔岸观火,近水楼台。
金鼎的生意最黄,比皇城的卖淫勾当恶劣,据说里头的姑娘一多半是雏妓,十四五岁的,这可违法,还有赌场输进来的,赌徒掏不起钱,女儿妹妹卖到这边陪睡还债,总之,哈尔滨最阴暗的皮肉交易链,就驻扎在金鼎洗浴城。
每季度的市局扫黄,时间不定,一旦条子出动,丽海依附祖宗,即刻内部整顿,金鼎听到风声,立马封锁,不论多缜密的行动,金鼎从没栽过。
祖宗一点辙没有,除非他赔上丽海,一扯一消灭,可他不甘,自然也就放任金鼎在眼皮底下嚣张。
祖宗蹙眉,“多久。”
二力说刚来信儿,打点好了,您过去神不知鬼不觉。
祖宗让我在包房玩会儿,他完事回来接我。
我理解他办公务不方便带我,我目送他离开,就近推开几米开外的220,我迈入一只脚,另一只还没抬,身后一股强劲的力道把我猛地一卷,趁我错愕失神,反手锁了门。
空荡无光的包房内鸦雀无声,我凭着气味和呼吸,辨认出抱我的男人是张宗廷,我疯了似的推搡踢打他,万一祖宗去而复返,我百口莫辩,他是头号危险分子,是炸弹,能使我体无完肤粉身碎骨的炸弹,我摸索攀上他脖颈,用尽全力揪住竖起的衣领,“良洲还没走远!”
“他暂时回不来。”他闷笑,“我安排了诱饵牵绊他。”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他恍若长了一双透视眼,精准无误吻上我唇,我哽咽嘶鸣。
抗拒他那么多次,我也没能逃过,与其他占据主导,不如我主动戏弄他一回。
我唇角勾起奸诈精明的弧度,匍匐他胸膛,犹如一条柔韧的蛇,伸展着五彩斑斓的皮囊,我和张宗廷皆具备毒性,缓慢的,诱人病入膏肓,浸入五脏,不声不响身亡的剧毒。
它遇到毒性不够的人,是可医治的,遇到毒性更强的对手,它无药可解。
风月之中,欢场之上,我和他谁更强,更毒,更烈,现在终究一无所知,他在试探,我也在伺机。
“张老板冒险在敌人地盘接近我,到底图谋什么。”
“小五聪明,识清沈良洲这盘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