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作微顿,祖宗玩女人不查背景,这一点死咬,也不可能推翻,我何苦撒谎,撞枪口加重祖宗的疑心,我坦率直白,“认识,我姐妹儿,交情不过硬,但聊得来。”

他似笑非笑,“生气吗?”

我顺势发威,“你说呢。”

祖宗捏着我脸蛋,左右瞧了瞧,我没好气回瞪他,他大笑揽住我腰,下巴时轻时重摩挲我额头,“谁他妈惯你臭脾气,老子睡娘们儿你也管?”

我顺水推舟,缠着他无理取闹,“我不要你睡别人。”

“就搞你?受的住吗?”

祖宗性欲强,几乎隔天做一次,有兴致了天天干,以他的体魄,我确实有点招架不住。

我随即说了句情话。

祖宗笑声更大,颤动的胸腔震得我耳膜嗡嗡,“小东西。”

去丽海途中,祖宗将郑郑害文娴流产告诉我,他丝毫不提郑郑供出我是主谋的事,似乎压根儿没放心上,没信她。

他说如果关系不好,他就不留情面了。

我们抵达会所,二力在大厅候着,“州哥,张宗廷一早来了。”

我胸口一紧,祖宗往过道走着,若有所思看着脚下闪耀的琉璃灯,“他来谈事?”

二力说,“他手下抓了老鸨子,砸了后台。当时郑郑小姐和藏獒趴在沙发上,浑身的血,阿炳翻过正面看清了脸,向张宗廷复命,但他没走,在223包房,和他马子喝酒。”

我心脏不由自主怦怦直跳,像是下一秒要窜出喉咙,我隐约猜到什么,二力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州哥,我瞒着您放出消息,把郑小姐的遭遇按给程小姐,张宗廷果然上套了。他不是好糊弄的,他最擅蛰伏,他估摸五成是圈套,还肯往圈套里钻,我不便多言了。”

我十指冷得没了知觉,头顶轰雷呼啸,我半笑半怒瞥向二力,他倒是无愧,和我对视,幸好我没全盘托付他,他并非完全忠贞我,当我不安分了,他就是趟我的底猎手,祖宗身边这些人,都长了七巧玲珑心。

电梯载上二楼,门哐当敞开,张宗廷正等旁边的一部下行电梯,他同身侧依偎的蒋小姐低声细语什么,面孔浮现清淡的笑意,我对她印象不深,此刻再度相见,我骤然意识到危机感。

丽人美容馆,我和蒋小姐碰过面,也就是说,张宗廷一清二楚,动文娴胎的绝非胸大无脑的郑郑,另有我这个幕后军师。

我在他手里捏着的把柄,怕也有三四个了。

他现在不言不语,一旦这些齐齐抛出,真够我喝一壶的。

祖宗跨出电梯驻足,他身型海拔与张宗廷势均力敌,两人距离不远,逼慑的气息浓烈逸散,很快张宗廷有所察觉,和祖宗目光交汇,蒋小姐听得入迷,瞅不冷没了声音,她抬头,“廷哥?”

旋即疑惑循着他视线张望过来,我迅速撇离,避开了她眼神。

祖宗话里藏刀,锋利得很,“张老板频繁光顾丽海,是皇城要倒了吗。”

张宗廷说沈检察长步步紧逼,不倒生存也颇为艰难。得罪白道人物,我正头疼该如何补救,就看沈检察长给不给我机会。

祖宗显然不给,他皮笑肉不笑,“张老板不是易冲动不谨慎的人。怎么失手砸了我的场子呢。”

张宗廷嘣儿也不打,从容不迫的模样,倒像是误会,“消息偏颇,惊扰沈检察长了。”

祖宗眉目阴森森,“不知是什么消息,能令张老板重视到慌了手脚,鲁莽闯入。”

张宗廷搂住闷声不语的蒋小姐,“我马子丢了,和我闹别扭。”

他偏头看她,“怎样驯服女人,找时间我要向沈检察长好好讨教。”

他到底来找谁,意图怎样,祖宗心知肚明,二力不放出消息,张宗廷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