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当然，他也没办法相信太后的一面之词。

虽然她是自己的母亲，可他作为一个皇帝，清楚宫廷之内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如果私通一事不是先帝算计，而是她自己主导，那么她不但做了有辱皇族颜面的事情，更是在先帝驾崩之后，还要抹黑他……

“如果皇上坚持要杀意书，哀家会陪着他们一起死。”太后声音沉寂，“哀家这些年活在惶恐不安之中，早已如惊弓之鸟，活得够够的，若不是还想着意书，哀家早就不想活了。”

昭德帝淡道：“不管母后说的是真是假，儿臣都没办法放过温意书一家，因为母后所言之真相，无法昭告天下，否则将成为皇族最大的耻辱。”

太后面色僵白。

“朕可以把杖杀改为流放，这是最大的退让。”昭德帝看着她，“但是母后以后就待在寿安宫颐养天年吧，外面的事情别再管了，温意书以后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

流放？

太后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

这确实已是最好的结果。

可她清楚流放之路有多苦，温意书和三个子女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如何吃得了那样的苦？

一场风寒发热，就能让他们死在路上。

“朕知道太后不忍。”昭德帝淡道，“但朕必须对天下人有个交代。若连欺君之罪都可以赦免，朕以后如何治理天下？如何让百官信服？”

“母后说未曾亏待过宁安，可当年母后既然想让温意书跟宁安成亲，为何又要让他跟赵樱儿生下三个孩子？宁安是长公主，驸马养外室还生了孩子，这就是一个无法消除的把柄，总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

“因为太后和温意书的私心，宁安这些年未曾有自己的子嗣，她心里不难过吗？她没有遗憾吗？”

“当年之事就算是父皇的错，跟宁安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她的母亲同样是无辜的，满心期待地生下孩子，却得知孩子是个死胎，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而撒手人寰，母后可知”

太后忽然站起身，以至于昭德帝戛然而止。

太后毫无预警地跪了下来。

“母后！”昭德帝大惊，立即起身将她扶起，“您这是干什么？”

第107章 流放漠北

太后面色苍白：“皇上若是不答应我的要求，就让我跪死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