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目探不到,且后面几年范天石再未去过槐安郡,所以只能用“关系暧昧”来形容。

秦邵宗沉默片刻,“五十年前,青莲教大肆支持逆王篡位,最后逆王兵败,他们也随之受到重创。后面或许是得了教训,往后的几十年青莲教都没有再到台面上来。”

纳兰治点头,“确实未到台面上,他们蛰伏于民间,融入最底层的布衣里。但是主公,不能因为蚂蚁渺小,不俯首难以见之,就忽视整个蚁群的能耐。千里之堤尚能毁于蚁穴,更遑论其他。”

秦邵(uKyC)宗捏了捏眉心,“是我疏忽了。”

青莲教这玩意儿嘛,在他这里确实很不起眼。他作为戍边的战神,威望在北地相当高。

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秦邵宗本人极其厌恶道士佛法,北地一水儿官员和百姓见状,哪能反着来。就算拜佛参教,那也是偷偷的,绝不会舞到他面前。

时间久了,青莲教在渔阳那一片的存在感几乎等同于无,和蝼蚁无甚区别。秦邵宗也习惯了,且不把没有正规武装军队的青莲教当一回事。

但正如纳兰治所言,不俯首难以见之的蚂蚁,有时却能给予他致命一击。

“槐安郡。”秦邵宗握紧了虎形的笔枕:“胡豹,你去传我军令,让玄骁骑今夜整军,明日随我前往槐安郡。”

青莲教只是一个教派,没有公开征兵的权力,这种势力哪怕集结了兵力,也不会特别雄厚。

一支玄骁骑,足矣。

纳兰治听他语气,是事在必行。

劝不住,也无需劝。

胡豹正要拱手作揖,却忽地听闻外面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有一人匆忙而来:“君侯!”

人未至而声先到,待入了门,那人便说:“君侯,槐安郡的耳目方才传信回来,说十七那日看到天河府内出来一大批车架,一日后府前连门房的踪影都不可见。耳目翻墙入内,府中已空无一人。”

天河府,这是目前探查到的、唯一一处明确属于青莲教的落脚点。观其规模,甚至能说这天河府就是青莲教在槐安郡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