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范伯良追问。

王江仍是低着头,“打草惊蛇,任务再无完成的可能,自然是先行撤退,等后面再寻良机。只是当时前有犬芥连杀二人,后有北地侍卫蜂拥而至,实在难以脱身。除了属下,其他人都未能逃出来。”

像是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王江脱下了外袍,只见他左肩胛自左臂那处包裹着一圈渗出血红的麻布,从包扎范围来看,创口并不小。

像是怕他们不信,王江当场解开了绷带,让他们看内里的伤口。

伤口很长,血肉模糊。

范伯良倒吸一口凉气,也不知是被这伤口吓的,还是心惊于犬芥真的背叛了。

范天石面色难看,“可有人被北地那边生擒?”

“属下不知晓。不过就算有,也会按您当初教我们的说,将一切推到青州头上。”王江低声道。

范天石捏了捏眉心,“此事我已知晓,你先行下去养伤。犬芥叛变一事暂时莫要对外声张,我自有安排。”

王江得令退下。

他离开后,范伯良看向房中二人,“父亲、施先生,你们觉得王江说的话可信吗?犬芥离了咱们范府,他能到何处去?何人敢收留这条丧家之犬?只要咱们对外声称犬芥生了异心,不出一日,立马就有仇家找他寻仇。他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他耗。”

范天石转着手中扳指,没有说话。

施无忌:“已知信息太少,还不好说。”

范伯良猜测道:“会不会是此行任务失败,犬芥也死了,王江为了脱卸责任,故意编造了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