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清看透小姑娘在想什么,不给她机会,抬手扶过她的下巴,将她偏过一半的小脸儿掰回来,倾身在她耳边轻落下一句话,“不过姝姝,你要是着急,现在就挑个你喜欢的日期,只要算好没有问题,我随时可以提前对外公布婚讯。”

“怎么样。”

他靠的更近,话语中的热气落在她肌肤上。

林姝忿恨地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回去,“你有病是不是,而且不怎么样,我没兴趣结婚。”

“姝姝,你怎么来来回回就会这一句话骂人的话啊。”沈砚清饶有兴致低头看她,低眉一笑,挑逗地掐了她腰一把,“我都亲自来求你回去,给一个机会都不行吗。”

指腹隔着单薄的病服,轻轻摩擦,像过电一样,她头皮一阵酥麻,半低着头,没好气地噎回去,“你烦不烦啊,我凭什么要给你个机会。”

沈砚清勾唇笑了笑,并不松手。

两人间的距离在顷刻间拉近,冷冽的气息压下来,眉眼也近在咫尺,她僵着身子不敢动,想后退,却又被他揽着腰,动弹不得。

林姝眸光一闪,欲弯腰钻出他怀中,一时忘记了手上还在扎针输液,没成想,下一秒手腕就被扣住,反手将她按坐在病床上。

“生病了就别乱动,这是准备跑哪去?”沈砚清薄薄眼皮一撩,抬头看了下瓶中的剩余液体,不再同她开玩笑,声音低沉下去,话里带着浅浅的倦意,“你在这好好休息,睡一会,醒了叫我。”

林姝习惯性地脱口而出,“那你呢?”

等她反应过来时,沈砚清已经顺其自然回答了,“我出去接个电话,工作上的事。”

她看也不看他,一声不吭地躺回床上盖好被子,直到在他临出门前,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沈砚清,你不觉得你其实有点自私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就把我调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沈砚清一时心跳漏了一拍,拉开门的动作僵缓了一下,他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说:“把你调走,只是我想你平平安安的,而且如果我再不自私一点,你以后还会愿意嫁给我吗。”

曾经幻想着时间过得快点,可以和他北京有个家的想法,好像确实没有那么浓烈了。

林姝沉默了,没作答。

“别多想了,睡醒再说。”沈砚清唇色有些惨白,浅笑了一下,走出病房关好门。

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回答了,他做错了事总要承担后果。

时晋坐在走廊椅子上,见人刚走出来便躬身靠在墙壁边,手按压着胃部,眉头紧蹙,脸色也跟着煞白,连忙小跑上前扶住人,语气有些紧张地关询起来,“您哪不舒服,是胃吗?”

沈砚清阖了阖眼,淡嗯下了,胃部的绞痛让他险些站不稳。

“您先坐下。”时晋将人扶到空余座椅,着急忙慌地翻口袋里胃药,半天才想起沈砚清现在的饭局多半以茶代酒,已经很久不犯胃病了,所以没带药,这次多半是因为空腹一天多才导致他又不舒服了,“我去找我们的医生拿药,您等下。”

沈砚清皱了皱眉,按住时晋,“先把手机给我。”

时晋迟疑了片刻把手机递给他,又不放心地叮嘱了身旁的医生看好人才离开。

沈砚清伸手按下胃部,手肘撑着膝盖弯下腰,紧紧地咬着牙,强忍着胃痉挛带来的剧烈疼痛,拿过手机按下开机。

随着屏幕亮起,数不清的未接来电和信息如如潮涌至,提示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他疼的近乎直不起身子,一头虚汗,虚弱到手机差点拿不稳,拧着眉一点一点的看上面的消息。

国泰的两名董事局成员不满沈砚清要开除胡岳菘的行为,话里话外都是他滥用职权,工作期间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