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文件审批无人签字,就差把玩忽职守四个字打出来了。
沈砚清只粗略地扫过一眼便清楚是什么事,回都不回便删掉了,翻着联系人拨下电话,手撑着下颌微微偏头,闭着眼,接通的瞬间,恭恭敬敬地沉下声,“王秘书,我看到您找我。”
取回药的时晋,一路气喘吁吁地跑上楼,就见沈砚清脸色煞白,痛苦地将唇抿成一条直线,还在强撑着身子低头听电话,忍不住小声劝阻。
“沈总,先吃药吧。”
沈砚清点点头,示意放下。
时晋见他不回答,小心翼翼地将拧开盖的矿泉水放下,一边拆开药盒看说明书,撕开包装后发现电话还没挂,他也不说话,就认真听着,时不时嗯一声。
看来的确是重要电话。
直到十几分钟后,沈砚清低声应下一句“知道了”,电话才终于挂断,他拿起准备好的药,顺水咽下。
时晋俯身查看他状态,“我给您要了间病房休息,晚点我让人送餐过来。”
沈砚清没再拒绝,撑着扶手勉强站起身来,胃部的刺痛让他下意识地躬身直不起腰来,踉跄地扶了一下墙才稳住。
时晋眼疾手快地搀扶住差点摔倒的人,担忧地叹下一口气,“药效没那么快,您快睡一觉吧。”
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等回去找中医调理一下身子吧,这样哪能行,回头要是真有推不掉的酒局”
病房门推开的同时,话被截断。
“你把回程时间改一下吧,提前两天。”沈砚清眼里翻滚着难以描述的情绪,随即尽数归为平静,深吸了一口气,“你去联系之前定下的时间,顺便安排人把老爷子老太太接回去。”
“是出什么事了吗。”
时晋将人扶到床边坐稳,拉下窗帘,站在一旁等着。
光线遮蔽,几缕晃动的树影摇曳在窗帘上,光影交错,屋内寂寂。
沈砚清眉头微皱,稍抬了抬眼,“没什么事,我爸在上海的政治局会议结束了,下周二启程回去,让我当天也必须返京。”
“他要见一下林姝。”
那通电话是他父亲秘书的,一如既往的关照了一番工作上的问题,没一会,接电话的人便换成了沈降林,交代了几件私事后,没有拐弯抹角,直言他知道了林姝的事情。
不知道是碍于在外还是如何,没有批评也没有责骂。
这次连沈砚清也拿不准自己父亲的态度和想法,只知道这是早晚要面对的事,不如就此顺水推舟。
这下反倒是时晋反应有点大,“沈叔是要见林小姐?这么快。”
沈砚清不作答,意兴阑珊地挥挥手,“你先出去,她醒了后过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