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财产全都留给一个女人,祁曜知道那女人的底细,是他父亲最新的情妇。
他们的父亲,一个出轨成性的烂人,到死了都没有想着要为他的种留下来一分一厘。
祁曜只觉得荒唐,手指将写着遗嘱的白纸攥到起皱。
最后,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祁曜直接撕碎了温良儿子的面具,他拔掉了氧气管,用力地掐着他爹的脖子,逼他将受益人改成自己。
祁老爷子被吓得屎尿齐流,没什么骨气地重新写了一份遗嘱,就是为了多活那几秒。
可是他那一把老骨头都快要碎成渣了,现在又被祁曜这么一吓,人直接就去了。
直到最后,干瘪难看的祁老爷子手里还紧紧抓着氧气管,一副贪婪的丑陋模样。
他对谁都没有感情,无论是妻子还是儿子,亦或者是换了又换的情妇,他从来都只想着他自己。
祁曜没什么情绪变化,当场就把他爹送去火化了,就连葬礼也是举办得敷衍而匆忙,冷漠到了极致。
等到他把祁疏从乡下接回来,那么大一个人就只剩下一小罐骨灰了,被安静地放在桌子上。
看着那陌生瘆人的小罐子,祁疏先是困惑,紧接着眼神变得惊恐,他后退了好几步,无措地抓住祁曜的手厉色质问,可是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你不是告诉我说只是感冒吗?那这又是什么!爸、爸他怎么会……”
“祁曜,你在开玩笑吗?”
祁曜面无表情,他已经继承了那个男人的所有家业,目的已经达成了,现在也不想再陪蛮横少爷玩什么哥哥弟弟的温情游戏。
“遗嘱你也看到了,他没有给你留一分钱。”祁曜说道。
祁曜早就做好了祁疏会跟他闹跟他吵的准备,并且打算一小时内就把人扫地出门,以后祁疏是去要饭也好去睡大街也好,都跟他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