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将第一批长成的鲜鱼卖了出去,之后又陆续跟好几家饭店签了长期合作的合同,前期的投入都变成了成倍成倍的收益,源源不断地装满了钱袋子。

先是第一桶金,紧接着便是第二桶第三桶……

樊琮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是当年家里出了事端,也不至于中途辍学种地,凭借着敏锐的商业嗅觉,樊琮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了当地的首富,好几次被县里当作“创业模范先进个人”点名称赞。

祁疏只知道樊琮在包鱼塘养鱼,却不知道他做的这么大。

养几条腥巴巴的鱼而已,能赚几个钱?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没挣过钱,还看不上樊琮卖鱼赚的臭钞票。

可是他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樊琮给他的?

樊琮的事业渐入佳境,银行卡里的存款也越来越多,每回进城,他都要站在银行的自动取款机面前,默默地数这次又多了几个零。

机器将薄薄的卡片咔嚓嚓地吃了进去,余额里那长长一行“0”又黑又显眼。

樊琮正着数过之后又反着数,手指在屏幕上面来回移动,确定好数目之后他长舒出来一口气,似乎是觉得自己养小少爷的底气又多了不少。

他要养祁疏,没钱怎么养?

但是樊琮还是嫌自己挣钱挣得太慢,他怕抓不住他的小少爷。

回村之前,樊琮跟以前一样,给祁疏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当作礼物带回去,大多都是一些小孩爱吃的零嘴。

他还给祁疏挑了几身新衣裳,夏天快要过去了,马上天气就要变凉,这个糙汉子在对待他的小少爷上总是格外细心。

两只手都已经提不下了,但是樊琮还是又买了一串甜滋滋的冰糖葫芦,是要拿回去哄祁疏开心。

樊琮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跟富有童趣的糖葫芦看起来有点不太搭,感觉还有些滑稽了。

几个歇息的庄稼汉隔老远就看见樊琮手里捏着一串红通通的小东西,他们乐呵呵地跟樊琮打招呼。

“你还爱吃这玩意儿啊?”

村里最近盈利不少,村民们口袋都鼓了起来,个个看起来都是精气神十足的样子。

樊琮也笑着道:“我不爱吃,给祁疏带的。”

想到祁疏,樊琮脸上的笑意就止不住。

“啊?”一个穿着汗褂子的男人面露疑惑,道:“那小少爷今天不是叫他哥给接走了吗?”

樊琮还在看着自己的手里的糖葫芦,表情却僵住了,“什么时候?”

“就刚刚啊。”那男人回答道。

樊琮微怔,村民们已经开始聊起来了。

“看我真说对了吧,那小少爷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迟早都要回到大城市里去的,你们还不信。”

“也是,总不能一直呆在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

“这话就不对了,咱穷也穷不了多久,破村子也要发达咯~”

村民们窃窃私语,樊琮却是没有心思听了。

【叮!恶毒值增加20%,目前恶毒值95%】

祁老爷子病重有一段时间了,早年因为酒色早就把身体亏空了,现在得了绝症也是无力回天。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面部凹陷,身体呈现出来极不正常的干瘪状态,就连呼吸都没办法自主完成,命都要靠着那台昂贵的机器吊着。

本来他可以安安稳稳地闭上自己的眼睛,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被祁曜发现了那一纸遗嘱。

祁曜之前担心他爹要把财权全都交给他那个废物弟弟,为此还专门把人送到了偏远的乡下,可是当他看到遗嘱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的受益人时,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他父亲的不称职程度。

他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