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现在学聪明了,抢答:“至少我不会逼他,他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无所谓,我能等。”
程安礼被这几句话逗笑了:“你说这些话,自己不觉得虚伪吗。”
秦越:“虚不虚伪不需要你来评价,我不会和你一样,只知道用亲人威胁别人。”
程安礼沉默。
他并不是因为威胁这个词汇而觉得羞愧,也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程安礼擅长理性精密的计算,在他的设想中,贺亭不应该会这样才对,为什么两个人好好的出去,回来时贺雯就又昏迷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秦越,是不是有什么事刺激到了他。
事态在向着对他不利的方向发展,虽然有点脱离掌控,但程安礼有自信,贺亭绝对逃不掉。
“好,我同意贺雯转院。”程安礼走进贺亭,恶魔一样低语:“你想清楚了,连我都不敢保证,离开了这里,她还能活多久。”
贺亭捏紧了手,慢慢说:“她不能留在这儿。”
如果留在这里,他无法预料,贺雯会不会又做出什么傻事,绝对不能让程安礼一直在她身边。
程安礼看他答应的这么决绝,脸上多变的情绪停住。心脏血液奔流,涌动着被背叛的失望,被抛弃的怒火,他在贺亭那里成了一个被百分百否定的选项,程安礼骨子礼的狠辣直白的摆到了明面上,他贴到贺亭耳朵边,第一次说了这么阴狠的话:“贺亭,忘了吗?你的照片还在于濯手上。”
“于濯可能会可怜你,但我不会。”程安礼冷冷的,威压倾下:“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毁掉。”
他们拍了许多照片,都完完整整的放在于濯的家中,一旦被曝光出去,贺亭这辈子都没法再抬起头做人。
可贺亭宁愿毁了自己,也不愿意让贺雯再有一点风险,他顶着巨大的压力,说:“除了妹妹……我什么都不要了。”
一旁秦越没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看贺亭脸色更不好,他直接把程安礼推开:“离他远点儿。”
程安礼冷哼一声,看够了秦越那副样子,他转头往里走:“要是想见贺雯,就跟我来。”
贺亭依旧去贺雯的病床前守着,秦越知道贺亭现在需要一个人冷静,他也没去凑热闹,傍晚吃过了晚饭,他自己在实验室休息区走了走。
没走几步,就听到一间房子里传出清脆的碎裂声,秦越自然地踱步过去看了热闹,里面正巧是研究员的休息室,地上碎了一地的花瓶片,而于濯正气哄哄地撑着桌子,手上握紧了拳头。
程安礼坐在椅子里,他摘了眼镜,平静地在手机中翻找着什么。
“哟,生气呢?”秦越冷笑:“于总,家里最近管的严了吧?好久没见你出去鬼混了。”
正在气头上的于濯马上看到了这个罪魁祸首,他直起身:“秦越,你他妈敢撬我墙角。”
他们两个是认识的,天越传媒最近还和于濯的公司有合作,联系不可谓不紧密,于濯知道秦越是贺亭前男友后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觉得贺亭并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这种毫无竞争力的对手不值得他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