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今天程安礼突然给他说,贺亭要跟着秦越走了?不管不顾,一意孤行,连威胁都不管用,于濯刚气的火没处发,秦越就跑到他眼前来晃荡。

“你敢和我争,”于濯走到他面前:“看来合作项目你也不想要了,立刻解约!”

秦越知道于濯就是拉虎皮扯大旗:“你还没正式上任,创和现在你说了算吗?十多个亿的项目,合约已经签定,即便是你也动不了,除非创和的董事会疯了。”

“放心,我专门选了最好的制作,会留给贺亭的。”秦越说:“不用你再送他什么资源,反正你送了他也不会要。”

秦越在娱乐圈的形象一直是脾气古怪又话少,今天两个人刚打了个照面,秦越却跟脱胎换骨了一样,攻击性特别强,尖利的话接连不停,非要抢占上风,于濯没想到这人能为了贺亭这么不要脸,阴阳怪气的什么话都说,他被带的也回道:“这次不行,总有下次,我迟早要让你公司破产。”

秦越手底下的公司虽然比不上大集团,可吞下去还是要自损八百,而且不是一年两年能搞定的,必定还会带来许多麻烦,秦越要是拼了命要留住贺亭,哪怕对于濯来说也是棘手的事。

所以秦越并不怕,他还能自得其乐:“过两年…说不定我就和师兄去国外了,公司倒不倒闭,我不在乎。”

于濯:“呵,你试试,看看我会不会让你好过。”

秦越戏谑:“贺亭不愿意和你们走,强扭的瓜不甜,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你还能把人强行留下吗?”

于濯:“你以为我不敢?”

秦越:“限制人身自由,你想犯法?”

于濯嘲讽:“犯法又怎么样。”

“于濯”

里面程安礼站了起来,沉声说:“够了,你该冷静一下了。”

法律对于权贵阶层的约束力极小,但不代表他们可以明目张胆地违背条例,如此贸然地去试探红线。这种事更多的时候应该人不知鬼不觉,譬如,把贺亭掳走,囚到某个僻静的荒岛或是地下室,让他从此在这个世界销声匿迹。

但是那样的生命不够鲜活,也不够美丽,没有人能忍受长时间的寂寞,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想折损的两败俱伤。

于濯呼了一口气,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快要失去贺亭的危机感身让他还是住不了嘴:“这事儿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妈的,硬抢我也要抢过来。”

程安礼不说话,他看了一眼秦越,重新坐回了位子。

这场偶然的对话以程安礼的冷脸和于濯的抑郁收尾,秦越临走时补了一刀:“程医生,尽快把手续交接好,等贺雯醒了我们就走。”

贺雯这次主要是心理问题,实验室的医生对她身体情况了如指掌,贺雯的昏迷更多的是一种保护机制,所以落地国内后不多时她就醒了。

她起来后非常平静,没有绝望,也没有吵吵嚷嚷,照顾她的护工给她做了米粥,贺雯端着碗,一口一口地吃的干干净净。

贺亭听到消息忙回病房,贺雯刚好吃完了饭,自己擦着床上的小桌板,贺亭的情绪还不如她稳定,走上去就拉她的手腕:“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贺雯任他拉着,还笑了笑:“哥哥,我很好,你别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贺亭声音提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松开手:“我赶到的时候,你浑身都是水,不省人事,要不是秦越及时救下你……”

贺亭说到一半,剩下的内容再说不出来,他垂下头,不忍看贺雯的样子。

贺雯:“是秦越哥哥救了我啊。”

贺亭曾经把秦越当做普通朋友带回家里几次,贺雯还记得这个贺亭的师弟,她看了看熟悉的房间,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