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
可是……她现在成了别人威胁贺亭的筹码,他们对贺亭做了什么事,贺雯知道,但她不敢想。
程安礼在肢体接触中摸到了贺亭的腰,日思夜想地熟悉触感让他回忆起肉体相交的滋味,他说完那句话后,倾身去亲贺亭的耳朵,贺亭躲了一下,但并没有把他推开。
总是这样,犹豫,逃避,温吞,这种反抗恰恰是程安礼最不惧怕的,他知道贺亭是个温良的人,鱼死网破的事,他做不到。
程安礼沉溺地咬上了贺亭的喉结,男人的颈动脉在牙齿边跳动,贺亭手颤抖着,紧嵌进他的肩胛,挣扎着,痛苦着,最后再没有说出‘滚开’,‘别碰’的话,他又在高压下被逼退了一步:
“不要在我妹妹面前……”
贺亭被带了出去。
贺雯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知道贺亭几乎是被拖着走的,程安礼攥住他的手臂,把贺亭一刻不停地往外拉。
等房间里安静下来后,贺雯坐了起来。
她身上还连着仪器,不能下地,也不能追着他们上去,而且她知道,贺亭也不会想让她跟上去,不会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屈辱狼狈。
她哥哥一向是个体面的人,家里最穷的时候,廉价的衣服也会洗的干干净净,打零工也要慢慢把钱还上,挺直了腰背生活。
娱乐圈的那些脏污,她一直觉得贺亭不会去沾上,也不屑于做,可哪有在泥潭里还能保证不被拖下去的人呢?
贺雯心中刺痛,除了痛,还有一股怒火和无力蔓延到全身,她看了看床边滴滴作响的机器,低下了头。
平常只要贺亭有空,都会在病房陪着她,可这次他去了很久都没回来。
贺雯吃了晚饭,拿起床头的书,这些书也是哥哥给她买的,那些故事本来是她生活为数不多的乐趣,但这会儿她却看不进去。
天黑了,她拿着书本,却没开灯,黑暗里静静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暮色四合,时针滴滴答答,大概是深夜,病房的门才被打开,她哥哥走了进来,摸索着开了一盏不刺眼的夜灯,看见她还坐在床上没睡,惊愕一差,脸上挤出了一点笑:“怎么还不休息……”
“有点睡不着。”贺雯也笑了下:“哥哥吃晚饭了吗?”
贺亭:“吃了,以为你睡了,过来看看。”
他走到床边坐下,贺雯声音柔柔:“我想吃苹果,哥哥给我削一下。”
贺亭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从抽屉里拿出刀和水果,低头慢慢地削,贺雯也刚好趁着这点时间看看他。
贺亭穿的不是上午那件衣服,身上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嘴角破了皮,在耳后他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被人留下了一枚深色的吻印。
他把苹果削好,递给她,不小心露出手腕上的几圈红痕,贺亭飞快地缩手,理了理袖子,欲盖弥彰道:“吃吧。”
贺雯也假装没有看到。她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算是压住了心里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