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他脱下口罩,越过于濯走到贺亭面前。
“贺亭,你是第一个让于濯退到这种地步的人。”
程安礼有一种料定先机,胜券在握的淡然:“我只问你一件事,昨天晚上,是你自愿贺秦越做的吗?”
贺亭心忽的疼了下,他艰涩道:“这有什么关系。”
程安礼似机械,极其理性:“监控看到是你跟着他上了车,但是如果你是自愿的,为什么他会在你身上留下那么多伤,但如果你不是自愿的,秦越这些年又一直活跃在你周围。”
贺亭:“我之前没有见过他。”
“你接了剧,他也会在最近的剧组,你上综艺,没多久他也会跟着上这个综艺,甚至你的生日他都在发微博,看起来,好像你们余情未了。”程安礼加重了审问的语气:“我需要一个答案。”
贺亭脑子又疼又乱,他又想起了大学时候的事,程安礼看样子非要追根究底不可,他太想摆脱他们了,说了实话:“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
“车门关了,我下不来。”贺亭并不想过多的回忆:“他不让我走。”
“没有反抗?”
“我没有他力气大。”贺亭努力平静的陈述:“手机…拿不到。”
那血淋淋的夜晚重现白日,无望的乞求,被彻底压制的身体,都在让贺亭清醒着崩溃,秦越揭开的不只是过去的伤疤,还有现在的遮羞布。
程安礼听到如他所愿的回答,竟轻笑了下:“好…那就好。”
好什么?
贺亭在心里质问,却没说出口。程安礼接下来的话却更超出常理,他从一边把贺亭的手抓上来,做出了这种不符合他们关系的、过于甜蜜的动作,像是突然被夺舍了,毛骨悚然的温和。
“贺亭,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在贺亭指节摩挲:“我承认,之前对你不太好,你怕我们不高兴,为了你妹妹,勉强做情人,这是我们不对。”
“我可以给你更多,除了钱,资源,你想要的尊严,关心,帮助,都能给你。”
程安礼见贺亭没什么反应,指尖点上了贺亭中指的根部,和那一晚一样的温度,让他说出的话滚烫异常,越来越脱离正常人的轨道,疯的颠三倒四:“你不就是想要爱吗?我能爱你,去国外,我可以和你结婚,你什么都不用付出,什么都由我来做,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就行了。”
他的话把贺亭吓的迅速抽手,程安礼却迅速紧握住,贺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于濯却声音倏忽阴狠:“程安礼,你他妈的少犯病,我警告你,别给我发疯。”
“哦,忘了。”程安礼笑盈盈说:“还有于濯,你有两只手,都带上婚戒也可以。本来一直都是两个人的。”
于濯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几圈,最后停在贺亭被捏的发白的手指上。
他的诉求其实不过是让贺亭在多陪他一段时间,可是那段时间是多久呢?程安礼的冲动大胆给了他狠狠的一个警钟,于濯忽然发现,他再不往前走,程安礼就快要把贺亭一个人给占去了。
那一瞬间,他看到贺亭的指节,竟然具现化了他想象中那枚戒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