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我们从陷坑脱困后就在这潭深湖之中,我呼吸一顿,几乎是战栗着告诉自己,当初周听卯就是在这里,暂时摆脱了陷坑的影响。如果?没有后来他和车队再次与岗亭重逢,也许他就可?以一直安然无事,始终保持正常人的状态生活下去。

实际上,虽然相处短暂,但眼镜儿给我的感?觉确实十分鲜活,没有一丝非人的怪诞。

相比之下,失去关于陷坑的可?怖记忆,这未尝不是一种良好的拔除污染的手段。

想?到这里,我手足冰凉。

我是因为意外才追下来的,这个过程中,我其?实从来没有思考过,现在两个怪谈缠身?的我,在脱困后到底命运如何。我只是单纯希望其?他人能安全离开,尤其?是,出?于私心,像小队长、闫默、高六野猫他们,希望这些已经相处出?一些亲切感?的伙计能好好活着。

我以为我是叛逆地下来救我哥。

现在,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他是不是在算计我。

我自以为舍生忘死,结果?就跟着他下到了一个可?以帮忙拔除怪谈污染的地方?,得到了一个能远离并遗忘一切的治疗方?案?

你?大爷的,我立刻在心里破口大骂,最好他是临时遭遇变故才偶然发?现这点,最好我只是阴差阳错误打误撞,是好人有好报。千万不要是那?种狗血又腻歪的全自动牺牲救人环节。

他自己说过的话最好记牢,而且我也不喜欢这种戏码啊。才八年没见,我哥不可?能突然变这么老土了吧。

一时间虽然以我的了解,这么无聊的事他应该不至于干第二回,但我还是因为这种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魂飞魄散,又气?又急。

就在我用?力拧上矿灯,愤怒打量四周的时候,滋地一声,我的外套里居然响起来张添一的声音。

“徐然兴?你?哪儿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靠,这一路历险时总是时灵时不灵的骨传导耳机,这回居然能正常用?了。

那?个声音十分无奈无语,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好消息:狗血剧没有发?生,这一听就像是我闯祸了,不是他得意时的样子。

我一缩,有些心虚。

是什么

耳机里滋啦两声, 听我心虚不吭声,就继续问:“徐然兴?”

这世上有句名言,叫做神?兽静悄悄, 必定在?作妖。

好尴尬,我就是那个神兽熊孩子。

童年和?我一样活泼的人,想必都有过丰富经验, 知道在?家?里一旦被连名带姓地直呼大名,接下来就是男女混合双打了。我们家比较民主, 父母从不信奉棍棒教育。所以?, 负责胖揍我的就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