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教官的名号,在认定她是什么三教九流的可疑异人之?后,还坚持要她前去一趟进行处理。
让我可惜的是,如今并没有什么和无?牙骨有关的物证被保留下来,徐佑和掮客也记不?清当年到底有没有见到、如何处理那骨头。关于那一切的记忆都十分模糊,只有开头和结尾。
我再怎么灵光一闪,在没有足够信息来参考分析的情况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想更不?知?道等我们?故地重游,还能找到多少残存的线索。
睡前难免仰天长啸,对老天遗憾道:“其?实我是体验派来着。你不?让我真听、真看、真感受,那我也只能两眼一抹黑。”
结果就那么寸,晚上才贫嘴完,第二天恍惚一睁眼,我就目瞪口呆,发现自己似乎是被什么力量掳走,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精准投放。
一觉醒来,温馨柔软的床铺变成了树木稀疏的荒地深山,这种?体验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我几乎是一骨碌原地蹿了起来,发现只剩我孤身?一人,隔壁卧室的两位能打亲哥并没有被捆绑打包。连没事喜欢在我边上打横露肚皮的小?肥猫都没捎上。整个人顿时?呆立当场。
这冷不?丁一下无?比贴心的“帮助”,真叫我肠子都悔青了,心说是什么缺德玩意?儿暗算我,我就胡咧咧两句怎么还当真啊。
谁要到这种?破地方体验生活了。换台换台,我不?出门了,还是家里宅着好。
可惜这次再怎么指望老天给我换频道,也没谁理我。
诚实地说,起初我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我只是很普通地被丢到了哪个秃顶野山头。哪怕是大兴安岭深处,说不?准也有机会熬到那些尽职尽责的护林员们来巡山,顺带救我狗命。
好歹我还知道怎么在山林里求生避险,怎么寻找食水应急,多撑个几天应当不?难。这是徐佑在车队里就亲自教我的第一课,虽然当初的大逃杀是句戏言,但死记硬背下来的知?识如今犹在,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但当我安抚好自己,回忆着那些荒野求生小?窍门,环视四周七零八落的稀疏树林,刚刚亮起的微弱天光里,就叫我看到了十分不详的景象。
我看到了一个坐落在荒山之?中,废弃的、几乎由深深浅浅的褐红色铺叠出来的小村落。
像是曾经经历过一场戛然而止的山洪和泥石流,目之?所及,这大半的村落都已经陷落掩埋。
而仅有的断壁残垣,在此?间?如同生长失败的春笋一样,只在岩石泥土中挣扎露出一角,。隐约还能看出失火灼烧过的痕迹,使得原本褐红的泥墙在焚烧后呈现出一种?相当让人不?适的杂驳色调。
这里显然已经荒废很久,多年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了。
此?时?林间?山风吹过,只套着单薄睡衣的我就不?由打了个突,搓了搓被冷风激出鸡皮疙瘩的手臂。
说来荒谬,但这一刻我确实是忽然意?识到,我好像知?道这片素未蒙面?的荒村是哪儿了。
在昨日一直延续到后半夜的讨论里,掮客师母曾经跟我提过一句,说她虽然对当年的出行没有具体记忆,但出发前的一些习惯性的调研准备工作还有留存档案。里面?就有一些附近省市的伙计们?帮忙整理收集的背景调查。
根据档案记载,那老乡所在的地方名为邱家村,因为经历过一次动迁,是区分成了前村和后村两个地界。
后村在山里,是村落的旧址。因为地处偏僻,不?方便进出,修路也难以规划动土。人要进出只能靠双腿,骡子驴马都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