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回他们倒是点?了下头,说?还有印象,掮客更是搜了一下,直接在地图软件上做好标记截了个图。

“那……那个骨头呢?”

我提了一口气:“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掮客沉默了一下,缓慢道:“没太多特殊印象,似乎就是个普通物件。一定要说?的话,是那老乡自己的形容比较怪异。”

她想了想,模仿老乡的口吻道:“它没有上牙。”

后村【大修重写】 本章完全重写了,……

清晨, 郊外深山中,微风拂面?,我缓缓转醒。

不?大的篝火堆上正?传来一阵阵鲜香。

架起的大锅里, 是刚被挑拣清洗干净的野生菌子,被切成小?丁,和压缩好的脱水肉块、笋丁一起在沸腾的汤水中起起伏伏。接着又丢进去一把拌足了香油剁碎的马兰头、几个才摸的野鸟蛋。

蛋液丝丝缕缕散开, 野菜的清香混进肉汤里, 我闻着就饿了, 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我醒来的第一句话, 一定是“吃啥呢这么香?我也来一碗”。

但眼下必须面?对的事实是:篝火和肉汤确实美好, 我的处境就更美。

简单来说, 这一大锅汤显然只是加了点锅底,最重要的主食还没上。

而我结结实实地被绑在一个木架子上, 架子悬在锅上, 锅在火上。

跟我一样在木架子上被捆成嘉兴五芳斋大粽子的, 还有一男一女, 长相十分眼熟,但比我印象中年轻了不?止十岁。两人不?知?道是被下了药还是什么,依然晕着没醒。

我在心中长叹一声,带着十万个为什么, 不?由悲从中来。

说来可能没人相信, 我自己也很难解释这个意?外是怎么发生的。

千头万绪,且让我从头说起吧。

总之?,就在前一天的中午,我原本在和徐佑、掮客教官等人闲侃,聊起他们?当年应了老乡的求助, 曾经为一块没有上牙的奇怪骨头共同出行。

据两位长辈所说,他们?似乎在这次经历中遭遇了什么,渡过了自己都没有印象的两个钟头。此?后徐佑就直接从单身?跃进到了“前夫”,似乎毫无?中间?过程。

对于便宜二舅这始终孤寡的命数,说实在的,我是觉得又惨又好笑。更多的则是对那无?牙骨的好奇。

当天虽然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分析的线索,我们?还是饶有兴趣地讨论到了后半宿,完全无?视了徐佑幽怨的凝视。

其?中聊得最多的,就是那没有上牙的骨头到底来自哪里,属于哪种?动物。

按常识来说,这个问题倒不?难回答。对于农事、生物有所了解,或是比较有生活经验的朋友应当知?道,在日常可见的活物中,“没有上牙”其?实不?是什么值得惊奇的特征,也并不?骇人。

说白了,偶蹄类的食草动物,比如牛、羊之?类,就没有上门牙或者说上切齿。

早在古时?,《吕氏春秋》里就有说,凡有角者无?上齿;《淮南子》里也有说,戴角者无?上齿,无?角者膏而无?前。都有类似对生活中牛羊家畜特征的观察总结。连古人都清楚知?晓。

可正?因如此?,一个在田间?地里见惯农活的老乡,哪怕目不?识丁、完全没有接触过扫盲,对着一块非常常见、很大可能是牛羊骨头的东西,按理说是怎么也不?至于一惊一乍的。

就算那是个偷渡的澳大利亚袋鼠,刚被本地没礼貌的棕熊打掉了一排上槽牙,之?后郁郁而终只留下颗奇形怪状的陌生颅骨也顶多就是领个不?知?名祥瑞的噱头,不?至于把人唬得一愣一愣。

更不?至于叫那位老乡竟打听到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