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至亲之人,胞妹逝去兄弟相残,这些问题我是没办法逃避的,更不可?能掩耳盗铃假装没有意识到。
我越想?越心焦,好像有人提了个倒计时在耳朵边催命一样,不由汗如雨下。
背后一动,徐佑已经站了起来。
我下意识回?头看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见他深深看我一眼咧嘴笑了,说道:
“徒弟,人要是心太软想?情义两全?,就不得?不学乔峰乔大侠搞自戕。好人活不久的。”
“不如我来。”
这一句充满了严酷的血腥味,我愣了下,寒毛直竖,一下明白了他要做什么?,立刻扭头吼了声闪开。几乎是同时,消失的那些红点一下复现,全?部在张添一身上炸开。
狙击的爆响只在一瞬间,我亡魂大冒,在骤然汇合为一体的尖锐蜂鸣里大叫一声,心中满是绝望。
可?也就是同时,脚下突然啪咔连响,我脚底一软,地板居然快速崩裂,再又一响,轰一声烟雾四起,我们?所有人猝不及防,跟着塌陷的地板就下饺子滚了下去。
这一摔不要紧,扑起的烟尘里什么?都看不清,森*晚*整*理我被?摔得?七荤八素,整个人砸在了扑过来拽我的某个伙计身上,虽然被?托了把缓冲了一下,还是脑子空白一片,差点就背过气要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慌乱间我只顾得?上抱紧东崽不让它摔出去,就听周围咳嗽声四起。我也满口的沙尘,呸了几声才踉跄着被?扶起来。
定?睛一看,我们?已经从三楼病房掉到了二楼,头顶天花板上偌大一个窟窿,只有零星的一点残余挂在墙边。
有几个反应快又贴着墙站的伙计倒是还在上面,小?心扒着墙角当壁虎,往下探头喊:
“队长,教官,没事吧!”
又问我还能不能行?动。
再看张添一,已经趁乱消失不知所踪。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对地板动的手脚,但想?来他毕竟也同样在这病房里待了这么?久,以他凡事看似激进却不忘留后路的习惯不可?能坐以待毙,有这一出似乎也不稀奇。
一时间有些发愣,心头一松竟然说不出是喜是忧。
也就是这时候,出乎我的意料,角落里又是一声惊叫。
是跟着掮客赶回?来的那个伙计,他正从地上爬起来,赫然是已经两手空空,刚才手里还捧着的那些来自雾号镇医院的厚厚记录档案全?部不翼而飞。
我们?还灰头土脸的,顿时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半晌,那伙计喃喃叫了声亲娘,说道这回?亏大了,人没拿住还赔了资料,没见这么?怂瓜过。
我听他那气口其?实是想?骂孙子,但看我一眼,估计是考虑到容易误伤,还是一缩脖子,干笑找补道:
“起码闫队那枪还是中了,这还滴了一滩血呢,也不算惨败。”
这伙计看着面生,年纪也不大,估计是才带出来的,说完频频看我,见我没什么?表情,似乎意识到又说错了话,顿时有点同手同脚。
我其?实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冷不丁一摔确实浑身都麻,眼睛里也都是沙尘,用力眨了眨就是一酸,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这样眼皮抽筋似的冒了半天酸,我面无表情擦掉脸上的凉意,喊那小?伙计过来,问他档案还有没有备份。
那伙计一摇头:“紧赶慢赶回?来的,还热乎着呢,哪来得?及。”
此时小?队长张甲也缓过来了,指挥伙计们?把砸落的病床和其?他杂物收拾干净,过来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
我才发现徐佑已经不作声拧开门,头也不回?往外面过道去了,似乎对刚才的变故没有太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