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跳梁小丑罢了。”

掮客指了指张添一,“目前来看?,唯一确认的例子在这儿?,他们不知道自己?早就失之交臂。”

我的神色大概是空白?了一瞬,接着,张添一把手里已经回温的矿泉水拧开,递给了我。

我胡乱喝了口,尝不出任何味道。面颊则还是麻的,勉强笑了下,问他:

“所以?,那天你提着灯出现在我面前,冒充了这个世界的你自己?。你之所以?能混进迷藏,也是因为本来就有一个你在迷藏之中,你只需要在他不在的时候顶替上去,小心不要被其他人?察觉到不同。”

“每次你在帮忙后,就匆匆离开,到底是去了哪儿??也是为了减少?出现,免得被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吗?”

张添一想了想:“这个问题一开始我就跟你坦白?过了。因为先?知的干扰,很多时候我被忽视了。”

我摇头,较真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哑然?失笑,“墙里。”

什么?

“我说过的,我是墙中人?。”

“如果把世界和命运比作一个房间,[走丢]的人?就是在怪谈的污染下触摸到了逐渐薄弱的墙壁,导致他们不慎走入另一个房间却找不到回去的门。”

作为年家人?,移鼠天然?的祭祝备选,还是叁易的他很早就发现,年家人?是很容易走丢的。

就好像移鼠需要更广阔的牧场,因而?毫不吝啬地将他们抛洒出去,作为穿过世界壁障的鱼钩,等待着更多的猎物被锚定。

可与其他走丢的人?不同的是,张添一来到了我们家,见证了我和屏屏被岗亭规则标记的瞬间。

就在我的父母整夜不眠,警惕着那些疯子会再度过来的时候,[走丢]的那个张添一出现在我们家门外。

那些曾经来过,又犹豫着慌乱离开的脚步声,是看?到了在楼道口端坐,面上罩着可怖青黑铁面的诡异孩童。

张添一道,他确实?不是被岗亭规则标记的猎物,因为他和我的父母一样,成为了守卫。

在岗亭中,守卫会为业主驱逐危险的流浪汉。规则的铁律面前,那些疯子也无法违抗。

原本应该不断被移鼠和命运驱逐,不断流浪走丢的张添一,因为被未来的岗亭所俘获,竟然?被强制牵扯在了这里,无法彻底离开。

他常常被移鼠的力量推往黑暗之中,但在窒息和空洞里,岗亭依然?死死扯着他,使得他最远也不过是被驱逐到两个世界的间隙中,并?且随着时间流逝一点一点将他重新拖拽回这个世界。

张添一从此成了一个长久困于“墙”中的存在。

叁易见过他,和他有过短暂的攀谈,有时候也会允许他进入家里,使用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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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添一对他没有隐瞒,告诉他,自己?在原本的命运里还没有来得及等到母亲,就被那个人?渣推入了地宫的羊水之中,妄想着以?为这样就可以?制造一个类似“年子青”的存在。

“作为守卫,你和屏屏是我按规则必须保护的,是我身份的基石。因为你们的存在,这份庇护的契约才一直维持着,让我能够从墙里回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和伪人?没有区别,不过是岗亭和移鼠共同操控的伥鬼。因此我才能在其他怪谈面前作壁上观,几乎最大程度地避开了它们对我的畸变污染。也是因为这个,一旦我下场干涉其中,尤其是关系到你,我就很快会被驱逐,回到墙中去。”

我如坠冰窟:“可是,你设计除掉了迷藏,让先?知吃掉了所有的伪人?……叁易也不知所踪。他……你是不是杀了他?”

刚才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