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在?其中做了什么,是否也参与了背叛。但之后,由于他的?三缄其口,我?们也无法再度信任他。”
“张添一?”我?问。
徐佑点点头。
我?缓出一口气?,慢慢躺倒,再度想起来那个漫长而毫不相?干的?梦境。
“徐佑,我?想安安静静休息两天。然后,我?有一个可能毫无凭据的?梦境要告诉你们。”
山雀(一)
说要休息两天再来讲那个梦境, 我是认真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的病床前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波人?,都是慕名来看?望我,但我始终保持缄默, 只是偶然看着来人的脸庞,老实问?这又是谁。
询问?过我最?熟悉的?几位同伴都还在深度昏迷中,那层鲜红“蜕皮”复生得没有那么快, 我就失去?了说话聊天的?兴致,常常一个人安静靠在床头望着窗户外的?景色。
对于我的?状态, 所有来访的伙计都表现得十分忧心。
某天黄昏的?时候, 徐佑就坐在我的?病床边上, 给我削了个苹果, 问?我情况如何, 谵妄的?症状是否完全消退。
我摇头,指了指他手里捏着的?水果刀:"至少现在分得清, 这不是一张嘴在偷偷啃我的?饭后?甜点。也能分清得哪里是人?哪里是物件。"
但要说多?的?就没有了。
徐佑听得皱眉,探手试了下?我居高不下?的?体温:“完形崩溃?”
所谓完形崩溃, 不是什么时髦高深的?词。换个说法就很好理解,而且很常见?, 叫语义饱和。
学生崽或是书面文字工作者,常常会在阅读中,因为短暂的?疲惫长久盯着一个字发呆。
看?得久了, 那个字就会莫名变得陌生起来, 似乎突然?无法被大脑理解。此?时这个字本?身?附带的?内容和语义会被人?脑忽视, 只剩下?一堆框架结构让人?识别。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似乎就是如此?,短时间内“人?”见?得太多?了, 过度饱和重复又互相矛盾的?信息使得大脑宕机,下?意识开始保护自身?, 企图忽略掉来自外界的?冗杂。
这种观感上的?疲惫感暂时无法快速缓和,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我尽可?能少和人?接触,不要给大脑造成太大的?负担。
徐佑也知道比起那些看?似可?怕的?外翻伤势,此?时才是我最?要紧的?恢复阶段,过不了这个槛恐怕再难回到正常生活。闲聊扯淡几句,他就起身?告辞,说要去?看?看?其他人?。
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大概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窗户外有什么?你一直看?。”
我指指那扇玻璃,就道我在看?远处楼底下?的?小黑点。
“黑点?”徐佑微微一愣。
“我也不确定,应该是麻雀喜鹊一类的?吧。”毕竟隔得远了也没法看?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