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归是几团圆滚滚的?玩意儿,在地上蹦来蹦去?。闲着无聊看?不了人?,就索性看?看?鸟。

而且这些城市里的?鸟也不怕生不避人?,我和徐佑不过几句闲聊的?功夫,再转回去?看?,眼瞅着就有几团扑棱两下?往这边窗台靠近了些。

估计是躁鹃?好像叫声?还挺吵的?,有点刮耳朵。

我纳闷:“怎么?”

徐佑深深呼了口气,看?我,大步走回来拍了拍我的?脑门:“不是说能认清楚了?这俩天到底怎么给你检查的?。”

我没接话,只是心?里的?诧异确实多?了一分。

看?轮廓、看?体型体态、看?动作规律。无非就是这三板斧。虽然?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直观地"读图",但只要常识还在,判断标准总归是不会变的?。

徐佑的?脸色却凝重了许多?。

是的?,说来很有意思,我区分不出人?的?五官差异,但单纯识别五官上某一块的?肌肉走向、读取上面的?情绪变化,还是做得到的?。

医生也跟我说过,脸盲症要么是直接看?不清人?脸,要么就是无法正确记忆辨别,只能通过某一个特征来强行记住自己?设置的?关键词。

我属于后?者,因此?现在每次看?人?都要先花费一番功夫来寻找我记住的?一些细节特征,再来二次对号入座判断来人?身?份,陌生感不可?避免地大幅度提高了。

这使我对他人?的?面部表情也有了很高的?要求,看?到非同寻常的?少见?神色,就会恍惚一下?开始重新?怀疑站在眼前的?陌生人?是谁。

现在我就有点发憱,无奈道便宜二舅您悠着点,你一沉脸就会在我眼前突然?变成外星人?,这很恐怖的?。

话没说完被敲了一下?,徐佑微怒道,让我不要跟他开玩笑。见?我神色不似作伪,他几乎是脸上要滴出苦盐来,闷不做声?走到窗台边,握拳用?力一砸。

“笃!”

重重的?敲击声?反馈回来。

“哪来的?窗户?你的?病历上说你有差点跳过窗,早给你封死了。”他说着,神色更加复杂莫测了。“你看?到了什么东西?是和你的?那个梦境有关吗?”

所以,那不是什么雀鸟,而是一团一团很小的?、圆形的?东西,并且,在我移开视野后?体型变大了一些,或者是离我更近了一些。

我忽然?感到一股寒意,也站起来,企图摸一下?那扇窗户。

“霉菌?”我找了个能安慰自己?的?说法,猜测道,“是不是墙皮老化,有是什么水渍渗出来了,长了巴掌大的?圆形霉菌。”

但我的?手指要够到其中一个似乎还在放大的?圆球时,徐佑用?力攥住了我的?胳膊。

他几乎是严厉道:“这里还站着一个伙计,就在窗台前,你看?不到吗?你再凑上去?,就要扣掉他的?眼珠子了。”

我一下?顿住了,有些手足无措看?看?他,再看?看?那边“窗户”。

上面有两颗圆形的?东西似乎又不再缩放了。

可?是,剩下?的?圆形又是什么呢?

以为已经好转,但眼下?我似乎完全分辨不清了,甚至某种错误的?认知已经开始自圆其说地进行加固。

难道我彻底疯了吗?

半晌,这场诡异的?僵持结束了,我看?到徐佑长长叹了口气,伸臂按住我,让我重新?坐回病床上休息。

“这已经不是移鼠该有的?后?遗症了。”他道,“少爷,你和其他人?唯一的?区别就是接触了那个藤织盒子。它到底对你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我呆滞了一瞬间,感到自己?的?表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