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女人一样走路、弯腰或蹲着。但从没有人教过我怎样弯腰才算端庄,所以我知道有可能我弯腰的样子也很糟糕。
我和肖恩去虫溪剧场为一出音乐剧试唱。首次排练时我见到了查尔斯,半个晚上我都在鼓足勇气试图和他说话。最终我说了,他向我吐露了一个秘密:他爱上了赛迪。这虽不是理想结果,但倒让我俩有了共同话题。
我和肖恩一起开车回家。他坐在方向盘后面,怒视着路面,好像路得罪了他似的。
“我看见你和查尔斯说话了,”他说,“你不希望别人把你当成那种女孩吧。”
“长着嘴会说话的女孩吗?”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说。
第二天晚上,肖恩出乎意料地来到我房间,发现我正在用奥黛丽的旧睫毛膏刷睫毛。
“你现在也化妆了吗?”他说。
“是的。”
他转身就要离开,但在门口停下了。“我以为你比别人强,”他说,“没想到你和其他人一样。”
他不再用玩笑话叫我“小妹”。“我们走吧,鱼眼睛!”一天晚上,他从剧场对面喊道。查尔斯诧异地环顾四周。肖恩开始解释这个称呼的由来,于是我大笑起来声音很大,希望能将他的声音淹没。我笑着,仿佛喜欢这个称呼似的。
我第一次涂口红,肖恩说我像个妓女。当时我正站在自己的卧室镜子前试着涂口红,肖恩出现在门口。他开玩笑一般说了那句话,但我还是将嘴唇上的颜色都擦掉了。之后,当晚在剧场,我注意到查尔斯盯着赛迪看,又重新涂上口红,看见肖恩的表情扭曲了。那晚开车回家的路上,气氛紧张。外面的气温已经降到零度以下。我说我很冷,让肖恩把暖风调高点。他愣了一下,笑了笑,把所有窗户都放了下来。一月的寒风打在身上冰冷刺骨。我想将旁边的窗户摇上来,但他上了儿童锁。我请求他把窗户摇上。“我很冷,”我不停地说,“我真的真的很冷。”他只是大笑。整整十二英里路,他都咯咯笑着,仿佛这是一场游戏,仿佛我们都乐在其中,仿佛我没有冷得牙齿直打战。
我以为等肖恩甩掉赛迪,情况会有所好转。我说服自己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归咎于她,没有了她,他就不会那样做了。赛迪之后,他又和以前的一个女友艾琳交往。她年龄大些,不太愿意玩他的游戏。起初似乎我想得没错,他的情况有所改善。
后来查尔斯邀请赛迪共进晚餐,赛迪答应了,肖恩听说了此事。那天晚上我在兰迪的店里工作到很晚,肖恩来了,嘴里骂骂咧咧。我跟他一起离开,想法子让他平静下来,但没有成功。他在城里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四处寻找查尔斯的吉普,咒骂着,发誓说等找到那个浑蛋,就会“把他的脸揍个稀巴烂”。我坐在他的卡车副驾驶座上,听着发动机加速,看着黄线在引擎盖下面消失。我想起记忆中的哥哥,想起他以前的样子,以及我希望他成为的样子。我想起阿尔伯克基和洛杉矶,想起我们在其间州际公路上的旅行。
在我们俩中间的座位上放着一把手枪。肖恩不换挡时便拿起手枪抚摸,有时像个神枪手一样在食指上旋转手枪,让枪管反射着过往汽车的光亮,然后才将枪放回座位。
我醒来时脑子里有成千上万根针在扎,将一切都阻挡在外。然后它们消失了,我一时晕头转向,过了一会儿才弄清方向。
天色尚早,琥珀色的阳光从我卧室的窗户照进来。我站着,但不是靠自己的力量。两只手抓着我的喉咙,不停地摇晃着我。那些针是脑仁撞到头骨上产生的感觉。几秒钟之间我刚要琢磨一切的缘由,针又回来了,将我的思绪撕成碎片。我睁开眼睛,只看见道道白光。我依稀听到一些声音。
“贱人!
“妓女!”
另一个声音传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