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几瞬,再吃掉帝王的一方棋子,唇角微衔一抹笑意:“臣对陛下的回答是:父爱我孝何难,父憎我孝方贤。”
把吃掉的棋子放回棋盒中,对神情难辨的帝王拱手一礼:“陛下是雄主圣君,亦是贤君,圣贤天子在位,天下方能承安。”
祝乘风实在不能违心说,让备受虐待的人去孝顺先帝,再者从天子频频废除先帝时期的政策开始,朝臣们肯定天天劝谏天子孝顺。
孝顺二字,天子恐怕都听到厌烦了。
可他又不能背上教唆天子不孝的罪名,所以便给出了这个回答。
毕竟已经归西的人要怎么孝顺?还不如让天子担个孝顺的美名。天子表现的越贤明孝顺,对比的先帝就越发可恶可憎。
若是以后这番话不慎被传扬出去,他也可辩说自己是在劝谏天子孝顺。
看着对面依旧风轻云淡的人,严肃持端的帝王,第一次不顾仪态,朗声而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祝慈渡!朕甚爱之!”
看着帝王掩藏不住的喜爱之情,沈砚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思索几瞬,又毫无头绪,才作罢感慨道:“果然少年出骄子。”
“嗒……嗒……”
执棋声中,少年驸马,和端肃帝王对弈厮杀,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时间缓过,已至申时,可两人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端坐已久的祝乘风,嫣红的唇瓣微启,执棋的指尖隐有颤抖。
含在穴心小口里的精液,隐隐发烫,蒸腾得祝乘风白到透明的肌肤,透出散雾一样的瑰粉来。
绯袍的领口处,丝丝浓香,遮掩不住,萦绕而出。
坐于对面的帝王凤眸一片幽沉,紧盯着瑰丽妖冶的驸马,手指紧紧掐住掌心。
“嗒”最后一棋落下,被围困的棋子反杀而出,以败反胜。
眼前已经开始发花的祝乘风,暗咬几瞬唇瓣,才勉强聚起神智,拱手道:“幸得陛下承让,才让臣险胜半子,臣身体有些不适,可否先行退下?”
“驸马可先去偏殿休息,朕会召医官为驸马医治。”宣泰帝嗓音有些暗哑。
看着坚持要出宫的人,面容冷厉道:“宫中可有虎狼在侧?让驸马一时片刻也待不得?”
“臣谢陛下体恤。”推诿不过,实在坚持不住的祝乘风,只能跟随领路的内侍前往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