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迈出殿门,沈砚也自行告退,身着帝王常服衮袍的天子,垂眼看向棋局,在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中。
“嗒”,又一颗棋子落下。
本已突出重围的棋子,又被重重包围起来,这次却再无逃路。
就如一个全力挣扎出囚牢的人,在获得短暂的自由后,又被锁入更深的深渊。
“……祝乘风……”垂眼看不清情绪的帝王,短促一笑,长身而起,身姿如巍峨挺拔的雕塑,带着帝王的压迫,迈步向偏殿行去。
威仪的衮龙服的下腹处,被顶出一座巨大的山峰。
阖上殿门的侧殿内
祝乘风垂于宽袖中的手,紧紧抓握住自己时常佩戴的暖玉,咬唇坐于塌上,指尖掐着掌心以防自己昏厥过去。
殿中四尊腾龙的方尊中,飘出缕缕青烟。
吸入口鼻的暖香,让祝乘风眼睫颤抖微阖,身体缓缓朝侧滑去去,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下意识想要让系统帮他警惕四周。
喊了系统好几声之后,才混混沉沉记起,系统如今并不在线。
握在手中暖玉的坠挂璎珞微晃,握着它的人,已陷入深深的沉睡。
在轻不可闻的呼吸中,一道高大身影推开了殿门。
宣泰帝贺兰决,眼眸暗如深渊,息灭掉殿中的迷香,在原地站立片刻,才妥协般逼近床塌。
高大的身形,覆盖住了沉睡的驸马。
绯袍钩带解开,内袍层层散开,驸马印满情欲艳痕的身躯,袒露在了帝王眼前。
贺兰池指尖燥热颤抖,缓缓抚上那琼脂般,吸附住他手的肌肤,心中遍遍告诫自己。
他不想这样的,他只是看驸马身体不适,帮驸马寻找病因罢了。
他作为泰安的兄长,理应时刻关切驸马的身体。
天子在自我劝诫中,手指抚摸过驸马身上的点点情痕。
“真淫荡啊。”满身艳痕,如针刺入贺兰决眼中,让他眼眸发红,喉结饥渴滑动。俯下身从发丝到脚尖,细嗅着身下的驸马:“这么淫荡的驸马,身体会哪里不适呢?”
高挺的鼻尖,巡视领地般一遍遍嗅闻,最后停留在了挺立的嫩粉乳尖处,鼻尖狎昵轻轻碾磨一下乳尖,身下的身躯就敏感抖动。
“哼……”被迷至昏睡的祝乘风,感受了到危险,羽睫轻颤,挣扎着想要醒来,可吸入的迷香太过浓烈,让他徒劳几瞬,又堕入了更深的沉睡。
“好乖顺……”细细观察驸马反应的贺兰决,哑声一笑,“驸马若是醒来,看到自己赤身裸体,躺于夫君的兄长身下,该是何等反应?”
“哈哈哈哈哈……”自言自语的贺兰决,像是陷入癔症,想象着那样的情形,低笑几声,又倏然收起笑意,面色冷厉下来:“淫荡到背着公主偷情的驸马!作为公主的兄长,朕自当狠狠惩罚驸马!”
一向肃穆端方的天子,如今却如同病入膏肓的痴人,神情快速变化,一会对驸马万般怜惜,一会又咬牙切齿:“你为什么是驸马!为什么偏偏是你做了驸马!”
自语几瞬,贺兰决巍峨肃穆的身形,突然僵住:“对了,是朕!是朕给公主和驸马赐下的婚约!哈哈哈哈哈!天子赐下的婚约!!”
衮服帝王,揽抱起昏睡的驸马,笑声由低变高,再戛然而止。起鹅????一⑺酒⑵?6壹
接触过泰安公主的人都知道,泰安公主自幼受欺,导致性情大变。有时会隐现疯态。
可却没人知道,持正威严的天子,和胞弟有着同样的疯病。
只不过一个显露于外,一个却深深隐藏,以为会隐瞒一辈子的贺兰决,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初见驸马,自己从未犯过的病症,遍如海啸般席卷了他。
“为什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