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驸马怎么会不要殿下?”这次换沈砚劝他了:“驸马总归是心软的,殿下不要再惹驸马生气,也不能再囚禁驸马了。”

这番话又给了贺兰池希望,他朝二人行了谢礼,就迫不及待去了玉台守护。这倒是让沈砚再次惊讶。

满身乖张戾气的殿下,如今倒也有了温良模样。

天子亲自送太傅,太傅知晓天子心念驸马,待送到暗道处,他便谢拒了天子相送,和沈砚一道返回府去。

回到暗道内,祝乘风仍旧昏睡。

三人守在身旁,彼此没有任何交流。

自那日醒后,祝乘风后几日总是断断续续清醒,又昏睡,那一剑伤得太深,根本没有留一丝活路。

如今被强夺回一条命,身体总归是大损至虚。

直到十日后,才勉强能自主活动。

因为伤口过深,不能见风,也因天子请教过巫,言重伤之人魂魄离体,就算是召回魂来,也要在招魂之地待够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让魂体安定。

由此,过了快一月有余,几人都还在暗室内。

初听天子的这个说法,祝乘风还疑心是想要继续关着他的借口,后来才慢慢相信这个说法。

昏睡后清醒的第二日,贺兰池就凑在他耳边,邀功似得说了母亲和阿姐来京的事,也知道了被封侯爵一事。

得知家族安稳,麾下将领士兵无事后,他独坐良久。

天子下朝后,没来得及换衮服,就赶来了公主府,他怕祝乘风待得无聊,便命工匠制做了一批拼接样式的机关玩具,一批次制出许多,他却不一次拿来,而是每天只带一件。

等他下朝后,两人便共同拼制机关玩具,有些玩具拼起来是缩小的房屋,有些则是能用木块一点点拼出各种动物,拼好后的玩具在第二天上朝时,由天子带走。

下朝后,他便又会带来一件新的玩具。

对于天子这样哄孩子的手段,祝乘风颇为无语,又因实在无聊,每次倒也玩得认真。

“咔搭”,“咔搭”,拼接声不绝,祝乘风坐在案几旁拼木块,贺兰池枕在他的膝盖上,睡得并不安稳。

“这个要放在这里。”天子站在身后,俯身把人整个圈在怀中,在铺满案几的木块中挑出一块。

接递木块的瞬间,两人手指相触。

“咔搭”声顿停,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枕膝浅睡的贺兰池眉头紧皱,有清醒的意向,天子垂眼,盯着怀中人,相触的手指轻动,一点一点插进那只瓷肌玉骨的手指指缝间,他的心跳由沉稳跳到剧烈,快到鼓噪耳膜。

就在十指将要相扣时,祝乘风突然抽出手,搭下去的手又被贺兰池摸索着牵住,紧紧交握。

天子握空的手僵停了片刻,换了个方向,抚上脸颊,“玩了这么多朕带过来的玩具,连手也不给朕牵啊?”

“陛下也没告诉我,玩这些玩具还是有条件的。”祝乘风侧过脸躲避抚摸,想要抽回手,却被睡着的贺兰池握得死紧,听他反驳,天子状似思索:“那朕换个条件。”

“说来听听。”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天子的新条件,祝乘风侧脸仰头,去看天子神情,却正迎上了天子吻来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