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自己弄的,还是别人……”

“是别人,也是我自己。”

孟从展示完,打了个响指,衣物迅速严实裹好破陋的肌肤。

他穿着那件亘古不变的雪白风衣,继续道:“他们挤在我的大脑里,随时和我共用一个身躯,他们伤害的是自己,也是别人。”

“如果我本身的意志还存在的话,或许是有求生欲的。”孟从整理一下衣袖,外表恢复了平日的和煦无害,他平静道:“但现在,我只想让他们跟我一起死。”

绝望,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就想陷入沼泽深处的人,只剩下头颅浮在淤泥上,见证自己步入死亡。

新向的语言系统再度崩溃,孟从也觉察出了这一点。

他露出笑,泰然自若的上前一步,牵起新向冰冷的指节。

“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他的声音缱绻的像是在说情话。

新向被蛊惑,下意识问:“什么秘密。”

“你的名字,是我取的。”

孟从抬手,轻轻抚过新向的脸:“那个时候,你还不是这副模样。”

“给你取过名字后,你就像认了主一样,紧紧跟着我,生怕我抛弃你。”

孟从目露怀念:“可怜兮兮,惹人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