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虞臣先生,你从云京带回来的现金很重要,但你知道,一旦在继承权的斗争中站了队,你就没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了,对吧?”
他们又等了整整三天。
当晚孙思打了几个很长的电话,他顺便将Sharn.杨手上的资料全部寄给黎茂生。
“黎先生,虽然很遗憾不能在海格姆森的并购案上合作,不过也希望我们能冰释前嫌。”
周五早上九点,并购会议重开,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浅灰色眼睛的俊美青年,几个法国人坐在他右手边的位置,孙思和崔虞臣坐在他的左手边。
“崔月隐先生出了事故需要疗养,下一阶段的并购由崔融先生主持,另外法国道恩集团将作为伙伴加入我们对海格姆森的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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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讨论过那个喜欢做什么的话题后,张荣常常带着两个那加族的向导,去拜访周围的自治村落和民兵组织,他的确喜欢和人打交道,即使是语言不通的陌生人。
“如果他们找到这里来,你还想继续离开,我们也有更多可以去的地方。”
“希望他们找过来之前,能记得我手里有枪。”
留昭比了个手势,沉着冷酷地说,张荣沉默片刻,问:“这是句玩笑话吗?”
“是、是啊!”
留昭很尴尬地红了脸:“我刚刚说的不像开玩笑吗?我不准备枪击任何人了。”
张荣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小昭,在你手里真有一把枪的时候说这种话,让人很难笑得出来啊。”
“你给家里人打过电话了吗?”
“过几天去城里的时候,我准备找机会跟他们通下电话。”
“记得叫上我,我要去买东西。”
“只要你别开车就好。”
张荣去陌生村落总会拍很多照片带回来给他,有时留昭会跟他一起去野外写生。他们在这里安静地生活了一个多月,一些忙碌的白天,留昭常常帮忙晒药材,应付成群结队的好奇儿童,种植园有些区域已经开始收获,包装厂的车队时不时从蕉林里驶过。
一群当地的小孩热情地带陌生人来医生的小楼前,留昭正和几个女孩编一张大大的草席,雨林的阳光氤氲,留昭就在这样的光线中看向他。
崔月隐看起来风尘仆仆,他高大而消瘦,就像是大病初愈,或是从一场漫长的折磨里幸存。
留昭站起来,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转身向森林里走去。1137“968,2,1群,
他走到林中的空地上,在一处伐木留下的木墩上坐下,崔月隐跟在他身后,慢慢走过来在他面前半蹲下来直视他。
他们安静地观察着对方,痛苦和疲倦在崔月隐面容上刻下了明显的痕迹,他让留昭想起八岁时,在半山别墅的客厅里见到他的第一面。
“你晒黑了一点。”
崔月隐轻声说,少年美丽又生机勃勃,像一只山中宁芙。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朝隐介绍给我一个维港的侦探,他调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告诉我来这里找你。”
“你说过不再见我,为什么又要找过来?”
“我不能不见你。”崔月隐低声说,他的声音疲倦而缓慢,像是一种不堪重负的告解:“我爱你。”
留昭心中轻轻震动了一下,如果崔月隐迟来几个月,他或许就不再需要他,但缓慢恢复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感到一部分被冻僵的知觉被恢复了,雨林里的各种声音都变得更清晰。
“是我把你戳出了很多洞,所以你才需要很多爱来填补。”他低头吻了一下少年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爱你,爱你,爱你。”
留昭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