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虚浮,面上满是红晕,他走到窗边开窗吹风,儿并未多想,谁知不足片刻,五皇兄就像是看见了鬼似得,惊恐大喊着,转身就从窗户跳下去了!”

“十四,在他人跟前,切莫提及鬼祟一事,天下无鬼。”

“是,儿知晓了。”

皇帝能从李暮歌的描述里,看见魏王当时惊恐的模样,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害怕到直接跳下去呢?

联想到天罚一事,皇帝不禁将工部主事烈火焚身而亡一事,与魏王扯上关系。

见皇帝陷入沉思,李暮歌知道,这一步她算是走对了棋,皇帝根本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纵容疼爱荣阳。

又或者皇帝是比较重视荣阳的,但并不重视魏王,魏王的死活他纵然关心,可他更关心朝政。

也是,什么东西多了就没什么可稀罕的了,孩子多了同样如此,宫里每隔一两年还会有新生儿降世,现在排序都排到二十开外了。

李暮歌记得后期还有官员上书,希望公主和皇子分开排序,被大公主给撅回去了。

因为一旦分开排序,太子就会成为大皇子,嫡长全占了,地位更稳固了。

“有一件事,儿不知当说不当说,若是儿讲错了,还请父皇恕罪。”李暮歌给了皇帝反应时间。

皇帝皱了皱眉,直觉李暮歌说的事情应该不是件小事,又有麻烦要来了。

“尽管讲,朕恕你无罪。”

“五皇兄在跳下去之前,口无遮拦,说了很多话,其中有一段是说工部侍郎崔明璋,他说,‘崔家子欺人太甚,贪婪无度,今日且让你清楚,不听话的人是什么下场!若还不听话,陈录今日便是尔日后下场’!”

李暮歌用魏王的语气说完那一段话后,便缩着脖子坐好,像是在等待狂风暴雨的到来。

皇帝显然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有些发晕,半晌才回过神来,刚刚他只是猜测起火一事与魏王有关,现在他彻底明白了。

明白过后,便是大怒,皇帝怒吼道:“他想造反不成!喊荣阳滚过来!”

李暮歌抬手捂住上扬的嘴角,她看着皇帝,好像看见了一个庸碌的中年人。

他多么平常啊,他小心翼翼维持着手中的权柄,不容任何人窥伺,他曾经意气风发,聪慧狡黠,现如今早就被权力侵入骨髓,成了权力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