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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受了这两句讥讽,薛颐并未在意:“师叔,别的先不提,你就不想知道,我在信里所说的法子究竟是什么?”
见薛颐大有转移话头的意思,柳隽真面上笑容渐冷,一字一顿道:“他在哪里。”
“师叔,你何必这样心急。”薛颐摇摇头,转身踏入了房内,柳隽真自是紧随其后。
一进门,便有未散的酒气扑面而来。
薛颐望向那醉倒在桌上的干瘦男子,说道:“师叔,先容我为你引见一下,他便是鼎鼎大名的逍遥医仙了。老任,这位是我柳师叔,也是如今溯月教的教主。”
听闻有客人来了,任瞻勉强从一堆杯盏中抬起头,口中含混道:“原……原来是柳教主,幸会、幸会……嗝……”
他甩了甩脑袋,努力将酒劲甩掉了几分,总算看清了面前的人影。观察了半晌,他忽然问道:“柳教主……你是不是一直有头疼的毛病?”
“哦?”柳隽真抬眼,略有些讶异,未料到这样一个醉鬼,竟一眼便看穿了他身上的旧疾,“阁下果然医术高明,连目力也如此不凡。在我年少时,曾随师尊进入一处秘境,结果被凶兽所伤,自那之后就丧失了从前的记忆,还时常头疼。”
任瞻却皱起眉头来:“不,不是受伤。”
他示意柳隽真走近些,而后直接探向了对方的脉门。
对于修士而言,此举实在有些冒犯,但逍遥医仙的声名在外,柳隽真又看出任瞻修为不高,想来并无威胁,便没有阻止。
沉吟一阵后,任瞻露出豁然开朗之色:“原来如此,你身上中了蛊毒……但母蛊已死,这蛊倒是并不难解。”
“阁下这是何意,我从未被人下过蛊,体内怎会有蛊毒?”
柳隽真颇感意外,正要仔细询问,忽见任瞻面色骤变,弯下腰杆,捂着肚子大吐特吐起来。
他口中呕出许多秽物,还险些溅到了柳隽真的衣摆上,后者赶紧远远避开。
转眼间,这间厅堂就变得臭气熏天,已然不能待人了。
柳隽真向来爱洁,此时便有些嫌恶地瞟了任瞻一眼。看来,对方刚才那番惹人生疑的话,只能等到他酒醒后,再向他追问了。
毕竟这位逍遥医仙眼下正烂醉着,他口口声声说柳隽真身中蛊毒,也不知是不是信口胡诌的。
片刻之后,薛颐与柳隽真二人来到了卧房中。
薛颐翻身跪到了床头,将薛戎的身子从堆叠的衾被托起。而柳隽真则在床尾坐下,抬高了薛戎的下巴,紧盯着那张目光涣散、神情呆怔的脸。
柳隽真神色阴郁:“你给他喂了什么?”
薛颐将下巴抵在薛戎的肩窝处,脸蛋也贴在师尊温热结实的身躯上,只露出两只蓝幽幽的圆眼:“一点让他乖乖听话的药而已。师尊有多狡猾,师叔不会不知道,若是不用些手段,他早就逃了。”
也许是薛戎身上的触感实在太好,只是靠得近了些,薛颐便忍不住将手探进对方衣摆中,在那柔韧的肌肤上抚摸起来,毫不避讳柳隽真就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