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手?底下猛扭屁股,触角摇晃,把翅膀扇得嗡嗡响。

阎知秀正准备再给它挠挠肚皮,黑蛾蓦地僵住了。

它就像先前的同伴,来不及道别,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疾速地向上升起,化作晦暗的星光,没入石壁,消失不见。

阎知秀有?点愣。

它飞走得太?快,跟来时一样突然。他费解地抓抓头,总觉得这些?小东西就像被?上课被?班主任发现偷玩手?机的学生,慌得只知道跑。

不管怎么说,身?上不疼不冷,活命的几率一下大大增加,阎知秀不由得神清气爽。他再到池子里钉上两条鱼吃了,饥饿的问题也解决得差不多了。他左右看了看,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打算先睡一觉再说。

与此同时,亿万星辉之?上,那?点晦暗的星光无声无息地混入飘渺环带,赶忙跟随无尽的同伴一起低吟浅唱。

然而,这点最细微,最不同的差距,还是避不开夜蛾的感知。祂的念头轻微一动,便?发现了那?只漆黑的使臣。

……相比起周围无知无觉,悲伤轻吟的飞蛾,它怎么如此油光水滑?

而且,它看起来就像背着所?有?同伴,跑到蜜巢里偷吃到肚皮滚圆的熊蜂一样,满面春风,双眼都贼溜溜地放光。

如果?祂再年轻一点,再冲动气盛一点,必然要榨出使臣灵魂中的任何一星秘密,它们是祂意志的延伸物,怎能容许忤逆的隐瞒存在?

但祂已经提不起什么兴致了,痛苦令祂宽容,悲恸令祂沉默。

倘若使臣拥有?自己的小秘密,那?又有?什么不好呢?浩大寰宇都几乎被?祂的哀悼和懊悔淹没了,能在其?中得以幸存,这个秘密一定含着非比寻常的甜蜜与欢欣。

夜蛾垂下眼瞳。

祂不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