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之?前那?只呢?”
这只蛾子不是之?前那?只白得像雪和光的蛾子,而是纯黑的,像风暴前的夜空,黑得没有?一丝杂色,唯有?眼珠是银的,泛着绚丽的珠光。
都说黑色显瘦,这也没瘦到哪去?啊,不还是膀大腰圆的……
阎知秀心中腹诽,那?只蛾子已经扑棱棱地腾空飞起,用羽毛状的触角试探着挨挨阎知秀的手?。
“干嘛?”阎知秀没好气地把石矛插在腰间,就庆幸他还有?腰带吧,“挨个儿来看我的热闹,是不是?我手?上都是鱼腥味,到时候全抹你身?上。”
说归说,他还是有?点喜欢这么个毛茸茸的胖东西……忍不住就张手?抓在掌心。
蛾子期待地望着他。
阎知秀用拇指轻轻捋捋它覆盖着短毛的柔软肚皮。
蛾子的翅膀根化开了,有?点像一摊饼,满足地摊在他手?里。
阎知秀觉得很有?趣,他再挠挠蛾子的漆黑色的领毛,顺着梳下来。
蛾子哆哆嗦嗦的,双眼涣散,简直有?点呆滞。
“怎么跟个狗似的……”阎知秀好笑?道,“平时都没人撸你们的毛吗,跑到这儿来找我?”
见蛾子也不反抗,他遂一顿搓揉,爽得蛾子扑噜噜地扇着翅膀,眼睛水汪汪的,在他手?里扭来扭去?。
“好了!不玩了。”十?来分钟后,捏捏蛾子活动告一段落,阎知秀活动双腿,冻得嘴唇都有?点青紫。
蛾子还在扭。
再摸摸,再摸摸。
“还摸?再摸我就要冷死了。”他哈着寒气,轻轻弹了下蛾子屁股,“你怎么早不来?早点来,我就不用被?那?个神经病祭司扔到这儿了。”
大黑蛾翻身?过来,这时,它才发觉面前这个生物的现状。
在地牢里,他遍体鳞伤,指尖和嘴唇泛着寒冷的青色,表情疲惫极了,却在好看的眼睛里含着一丝隐藏至深的温柔。
蛾子不能说话,但它的眼神已经变了。
你受伤了,流血了,又冷又饿,可怜的东西,你一定痛得要命,为什么你摸着我的掌心还是温暖的?
它无声地飞起来,紧紧地依偎在阎知秀的脖颈上,给那?里的肌肤压出了一片流光溢彩的印子,犹如钻石的粉尘。
奴隶项圈上的蓝光挣扎着闪烁起来,最终寂然熄灭。
“干嘛?”阎知秀微笑?着,用冰凉的指头推它,“撒娇啊,撒娇也没用,你……”
他的笑?容渐渐隐去?,变成诧异的神色。
因为黑色的巨蛾再度飞起,它绕着阎知秀身?上的伤口,用璀璨细腻的鳞粉扑扇洒下。
疼痛消弭,伤势回复,暖洋洋的涓流淌在阎知秀的皮肤,那?些?需要几天,甚至更?久才能愈合的黑色淤青,大片摩擦的血口,还有?骨裂的闷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这已经不是奇迹可以形容的了,这简直就是……神迹!
黑蛾沉默地伏在他的手?臂上,静静地看着他。
如果?那?些?赝品再敢来伤害你,我一定杀了他们。
阎知秀瞠目结舌,像又见了一次鬼。
这什么超级大蛾?简直比最顶级的医疗舱还管用,随便?撒点粉就能无痛疗愈,你这让那?些?研究生物科技的智慧物种情可以堪啊?
而且他身?上也不冷了,真是一粉更?比一粉强,早知道之?前那?些?白蛾的鳞粉就不和泥巴玩儿了么!你看这事儿整的,唉!
又惊又喜,他忍不住挠着蛾子的小脑袋,乐呵呵地问:“谁是最厉害的小蛾子呀?是谁是谁?”
是我是我!
黑蛾心花怒放,在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