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从白向司越珩看去,想象不出刘书砚口中的司越珩是什么样的。
他习惯的司越珩常常都是懒洋洋的,温柔的,耐心的,对什么都不太在意,唯一只在关于他身体健康的事上严厉。
有的时候司越珩还会做一些很幼稚的行为,比如骗他吃一百个知了就能听懂知了唱歌。
司越珩还喜欢把一些他认为很可爱东西穿在他身上,他不觉得很可爱,但是他喜欢极了司越珩眯起眼睛夸他可爱的样子。
刘书砚见穆从白对他的话有兴趣,觉得找到了和穆从白交流的密码,继续爆料。
“你叔叔当时在我们学校,可是全学院的校草,又是学霸又长得帅,喜欢他的人可多了,每一次走在路上都必定有人搭讪。”
穆从白默默地转动视线,盯向了刘书砚。
刘书砚没看出穆从白眼神里的不悦,还特别有兴致地继续说:“有一次有个系花学妹向他借书,结果他给人家买书的地址,还教人怎么可以打折,最后说他的书自己要看,不想借……哈哈哈哈!”
他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好笑,因为那时司越珩是真的没明白对方的意思,是真的好心在告诉对方怎么去买书,不过在那之后,就很少再有人用这种方式来搭讪了。
“别提这种事了,都过去这么多年,我都不记得了。”
司越珩阻止刘书砚再说下去,刘书砚以为司越珩是在穆从白面前不好意思,于是换了个他觉得好意思的说:“不说就不说。对了,邢主任到现在还在惦记你,当初你就那么退学,他好几个月都没高兴起来。”
这一次司越珩沉默了,邢主任是他在医院里敬过茶的师父,叫邢雷。
他受了邢雷很多的照顾,甚至车祸后是邢雷为他跑前跑后,还去别的医院找专家来给他做手术。如果那时不是邢雷,他可能在医院里都没有管他。
他一直觉得辜负了邢雷,退学后都没敢好好和邢雷告别。
穆从白突然之间又听到了他不知道的人,向司越珩看过去,“叔叔,他说的又是谁?”
司越珩深深地吸气,想到胸口的滞闷吞下去,然后仿若无事地说:“我以前的老师,可惜我没能达成他的愿意,还当了逃兵。”
穆从白没有见过司越珩这样的神情,也从来没有听过司越珩说回来之前的事,此时此刻他忽然想起来司越珩刚回时,变得不爱笑的原因。
“叔叔。”
穆从白把筷子放下,抓住了司越珩的手,正好是他受过伤的右手,“你喜欢当医生吗?”
“算是吧。”司越珩回想起来,其实不确定当时一定要上医学院的理由,似乎就是他选择了就不想放弃。
他回道:“不过已经过去了。”
刘书砚也有些被气氛感染,感叹地说:“你叔叔要不是手受伤,将来肯定是比邢主任还厉害的脑外科医生。你不知道他可是全校公认的天才,所有人都看好他”
“算了,别说了。”
司越珩打断了刘书砚,穆从白却突然说:“叔叔,我想到以后想做什么了。”
“什么?”
话题转得太突兀,司越珩看向了穆从白,直觉他要说什么。
果然,穆从白笃定地望着他,“我想做外科医生。”
“穆从白。”
司越珩不自觉沉起了声音,“我怎么样和你没有关系,你应该选择你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我想做的事就是让叔叔开心。”
“你这样我并不开心。”司越珩觉得穆从白几年过去还是没有变,他无奈地说,“如果是你真的想当医生,我很支持你。但是我是我,你是你,你不应该为了我左右你的未来,明白吗?”
穆从白很明白,他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