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盯了刘书砚半晌,还是不知道要不要安慰他,于是继续往前走,“你要是想散心的话,这里可能没什么好去的地方。”
“我哪里都不去,就是想体验一下你同款的躺平日子,顺便见见我侄子。
“你千万别在他面前这么说,不然他会记你一辈子仇。”
刘书砚惊讶,“为什么?”
司越珩难以解释为什么,不过刘书砚见到穆从白很快就明白了。
刘书砚是突然决定来的,穆从白还不知道,他下午放学回家看到沙发上坐了一个陌生男人,想也没想去小屋里拎起了柴刀进屋。
刘书砚注意到有人进来,转头看去,第一次见到司越珩的惊艳再次重现。
可他从那张帅脸往下,他看到了少年手里快半米长的大黑刀,猛地一个激灵站起来。
穆从白已经不是以前的狼崽,警惕中带着强烈的攻击性,眼神如同盯着猎物一样问:“你、是谁?”
司越珩在厨房做饭,听到自行车铃声出来,被穆从白手里的柴刀吓了一跳。
“穆从白,刀放下。”
司越珩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穆从白对人拿过刀了,差点都要忘了他过往的事迹,走过去把刀缴下来说:“这是我大学的同学,叫刘书砚,专程来看我。”
“专程?”
穆从白奇怪地盯向了司越珩,这一刻他强烈地意识到了他不是司越珩的唯一,除了周嘉盛,李绍忻,宁屿杰,顾辑,司越珩还认识许多他从来不知道,更不认识的人。
他控制不住眼神冷下来,余光掠过了刘书砚问司越珩,“他为什么要专程来看你?你们关系很好吗?”
这审问一般的语气,司越珩听出了穆从白的不高兴,穆从白一直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刘书砚来得突然,他没来得及告诉穆从白。
看着穆从白气鼓鼓要说法的模样,他捏到了他的说:“你管得真多!把刀放回去,洗手吃饭。”
穆从白不动,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写满了对他的答案不满意。
可他说的就是全部,总不能当着刘书砚的面说他们其实关系不好,于是换成了哄的语气,“乖,把刀放回去。”
穆从白倏地向刘书砚睨了一眼,抓着司越珩的手贴过去,认错般地蹭了蹭司越珩的耳朵,司越珩又捏了下他的脸,他终于把刀拿出去。
刘书砚终于松了口气,震惊不已地看向司越珩,不知道该问司越珩怎么现在能和人贴这么近了,还是问司越珩这孩子怎么这么吓人,他被穆从白看的那一眼,他仿佛被什么掐到了脖子般。
司越珩向刘书砚解释,“他、他的情况有些特殊,平时挺乖的。我忘了和他说你要来,刚刚可能以为你是坏人。”
刘书砚没太在介意,觉得青少年对陌生人警惕一点没什么不好。
穆从白却介意极了,他走到了外面,停在石榴树下一刀向树干砍过去,眼神如同捕猎的狼一样盯着树干被砍出的伤口。
过好半天他才把刀取下来,努力把被他砍开的口又压回去,然后把刀扔回小屋,在里面抻了抻衣服,又理了理头发,最后还清了清嗓,才重新回到屋里。
司越珩和刘书砚还在一起说话,穆从白不想听他们在说什么,目不斜视走到司越珩旁边,自然地搂到司越珩的肩膀说:“叔叔,我们请客人去吃饭吧。”
这一句说得声音明显下沉了,司越珩奇怪地向穆从白看去,还是头一回见到穆从白这样煞有介事的模样,不懂他家崽子又是突然添了什么怪毛病。
他不认可穆从白这突如其来的假成熟,捏到了他的脸说:“你先去洗手。”
“叔叔,等我回来。”
穆从白还是要沉着嗓子,司越珩抬眼对着他似笑